"床弩,集火撞车!"戚光耀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架设在战车顶部的床弩弩开始发威。
发射的短矛般巨箭轻易贯穿三层牛皮包裹的撞车。
一支巨箭直接将撞车的顶棚掀飞,躲在下面的草原勇士像被捣毁蚁穴的蚂蚁般四散奔逃。
多尔济在后方看得真切,立即挥动令旗:"弓箭手上前!压制燕山军!"
上万草原射手的箭雨终于袭来。
这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射雕手确实名不虚传,箭又快又狠。
一个正在装填的弩手突然闷哼一声,箭矢从他眼眶贯入,鲜血喷溅在身旁战友的铁甲上。
"进入战车偏厢!"
戚光耀果断下令,"直射还击!"
燕山军迅速解散箭阵进入钢铁战车的保护中,通过专门设计的射击孔进行精准点射。
这些菱形孔洞外窄内宽,草原射手很难瞄准,但燕山军的弩手却能从容射击。
优势是增强防护,缺点是没法进行齐射打击,只能自由射击进行以战车为单位的指挥模式。
"砰!"
杨破虏亲自操持一架床弩,巨箭直接精确的将一百步外一个躲在简易掩体后正在张弓的射雕手拦腰截断。
上半身飞出去的瞬间,那人手中的箭还下意识地射了出去,歪歪斜斜地扎在了泥土里。
战斗很快演变成残酷的消耗战。
草原方面凭借绝对的数量优势,箭矢几乎不曾间断。
燕山军虽然防护精良,但仍有流矢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钻入。
一个年轻士兵正要从箭囊取箭,突然被一支穿过射击孔的箭矢射穿咽喉。他无声地倒下,手指还保持着取箭的姿势。
当北面守军激战一个时辰后,弓手已经体力耗尽,箭雨变得稀疏。
没有弓手掩护和压制,步兵推着盾车和撞车走不到敌军车阵前就会被射崩溃。
"换防!快!"
李药师精准把握着战场节奏。
车阵内部的通道立刻涌出新的生力军,北面撤下来的士兵个个像刺猬般插满箭矢,有个百户的铁甲上竟然钉着十七支箭,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他娘的,这帮鞑子射得真准。"
一个老兵边卸甲边骂,他的护臂被射穿,箭头在手臂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要不是甲好,老子早见阎王去了。"
医官们迅速检查伤势,发现大多数箭矢都被铁甲挡住。只有那些射中面门或关节大动脉的造成了致命伤。
几十个倒霉蛋被抬到后方时,鲜血已经浸透了担架。
多尔济望着久攻不下的车阵,脸色越来越难看。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寄予厚望的撞车盾车,此刻都被燕山军床弩打烂,根本推不倒车阵前。
"撤下来吧。"
多尔济终于咬牙下令,"让儿郎们喘口气。"他转头对亲卫道:"去禀报大汗,准备火牛阵。"
燕山军这边,张克正在慰问伤员。
他随手拔下一支扎在盾牌上的箭矢,发现箭头竟然是燧石打磨的。
"哈!"
他忍不住笑出声,"这帮穷鬼,还在用狼牙当箭头?"
"铛铛铛——"
中央望楼的警钟突然敲响,张克手中箭头还没放下就赶去中央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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