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烧毁的木板,木材纤维断裂,抗冲击力下降七成以上。
"救。。。救我。。。"
一个腹部中箭的民兵爬向程克襄,肠子拖在身后,在尘土中划出暗红的痕迹。
程克襄别过脸去,他知道这种伤没救了。
城墙根下,人群像炸窝的蚂蚁般四散奔逃。
一个瘦小男子突然发力,撞开督战队往城内跑去,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督战队士兵举刀要斩,却被一支流箭射穿喉咙,跪倒在地咳着血沫。
程克襄看到自己的炮灰消耗战术正在崩溃。
没有预备队持续补充,城墙守军很快就会消耗殆尽,丢掉城墙和视野。
他没有发现的是,天空中一只海东青在盘旋,每次转向都似乎与燕山军的箭雨修正同步。
海东青指引射击方向,是常烈想出打击视野死角的守城预备队的办法。
常烈仰头看着盘旋的海东青,抬手示意修正角度。
"抬高一寸,放!"旁边冯铁砚的令旗挥下,又一波箭雨腾空而起。
"燕山军到底多有钱。。。"程克襄喃喃道。
这几日的火油弹、石弹、箭雨,消耗的军资堪称恐怖。
第四波箭雨落下时,程克襄已经麻木了。
最讽刺的是城墙上的守军反而相对安全——巢车上的燕山军神射手只狙杀冒头的目标,而抛射的箭雨大多越过城墙打击后方。
程克襄突然明白了燕山军的战术:先打缺少掩体和防护的后备部队,让城墙守军孤立无援,再。。。
十轮箭雨过后,保定府西城墙根下已是一片狼藉。
郑开阳站在巢车上,锐利的目光扫过城头,城墙上人影攒动,却不是有序的防御,而是混乱的推搡与逃窜——被打散的士兵为了躲避箭雨,慌不择路地涌上城头,反而踏入了另外一片地狱。
"同知,城头守军发生骚乱,应该是打中了。"
郑开阳向常烈汇报,"看来箭雨准确压制了预备队,连城墙上的守军也乱了阵脚。"
常烈微微颔首,目光冷峻。
他根本看不到城墙后的具体情况,但冲上城头的乱兵已经是最好的佐证。
战机已到。
"擂鼓!通知他俩进攻!"
战鼓如雷。
冉悼一把抓起开山斧,斧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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