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完自己都愣了——这话活脱脱是李踏天的口气。
那头,零陵县县令因举人被杀、武库被劫等事,终究没能保住乌纱,散尽家财贿赂也只落得个革职流放。
永州府衙里,知府李因培正对着零陵县的文书发愁。
师爷捧着零陵县令的官印,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炭:"东翁,这抗税求活军的名号实在。。。候补知县不愿意去啊。"
"荒唐!"
李因培一把扫落茶盏,"自古以来百姓交税天经地义,这算什么抗税求活军?"
最后只能无奈道:“等我再去找永州卫的卫指挥聊聊看吧,不能等他们成气候。”
李踏天渐渐琢磨了自己的路数。
跟朝廷的正规边军和禁军硬碰硬,他们确实不是对手。
他清楚知道得另辟蹊径——既然打不过官军,那就自己当"新官府"。
看着潇水村民从畏缩到勇敢反抗的转变,李踏天心里有了底。
比只能打顺风仗的地痞流民山贼军强多了。
他要走的是一条与众不同的造反路:不急着攻城略地,而是先扎根乡里,把官府的活给干了。
后世有心人会发现,这套路数是在跟官府抢饭碗。
就像某南美大国疫情口罩令没人听,黑社会下令大家马上乖乖听话——李踏天要争的,正是这份基层的治理权。
五月初一,辽东境内,代山大营。
旌旗猎猎,战马嘶鸣。
平日里,旗中各牛录分散而居耕种渔猎,如今战事将起,各路人马汇聚于此,营帐连绵数里。
中军大帐内,酒肉香气弥漫,代山高坐主位,面色沉毅,目光扫过帐下诸将。
他左手边坐着正红旗的四位梅勒额真(副旗主)——皆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老将,资格老,地位高。
和硕图神色沉稳,栋鄂氏,为代善女婿,却从不恃宠而骄,参与攻陷大魏国都、征服高丽等战役,战功赫赫;
博尔晋须发微白,眼神锐利,完颜氏,早年追随努尔哈赤的老将,如今仍精神矍铄;
叶克书,赫舍里氏,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每言必中,深得代山信任;
喀山,伊尔根觉罗氏,臂膀粗壮,是正红旗冲锋陷阵的猛将,此刻正拍案与祖可法斗酒,声如洪钟。
右手边则是归附的草原正红旗旗主布颜代,他身形魁梧,披着草原风格的皮甲,虽归顺东狄,却仍保留几分草原人的豪迈。
汉军正红旗都统石廷柱端坐一旁,面容肃穆,曾是魏将,如今却为东狄效力,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复杂。
汉镶红旗都统祖可法则面带笑意,与喀山推杯换盏,辽东祖家降狄后,他倒是适应得极快,言语间已无半分故国之思。
代山举起酒碗,沉声道:“此番用兵,仰赖诸位同心协力。东狄虽人丁不旺,但个个以一当十所向披靡,汉人、草原人皆为我东狄所用,何愁大业不成?”
众将齐声应和,帐内喧嚣更盛。
喀山一饮而尽,大笑道:“旗主放心!管他前方是谁,我正红旗的儿郎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布颜代、石廷柱和祖可法亦举杯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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