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璃的凤凰纹烧得通红,发梢都冒起了火星;明霜的冰魄剑在手里转了个花,剑气裹着寒霜漫过整座大厅;林风的短刀往前一送,锈迹斑斑的刀身突然泛起青芒——原来那刀不是凡物。
“前辈。”我压下翻涌的气血,摸出怀里的残篇递过去,“我墨家养了太素文残卷三百年,今日带混沌钥匙前来,并非贪宝。”玉印突然震了震,应龙的眼睛闪过道金芒,竟和残篇封皮上的暗纹对上了。
守护精灵的身影凝实了些,眉峰微挑:“《玄体素针解》?你是墨家人?”
“是。”我攥紧残篇,指节发白,“我天生绝脉,若不能得太素印通玄脉,活不过今冬。”
她的目光扫过我手腕——那里还留着每日扎针的青斑。
“绝脉……”她轻声重复,身影突然虚化了一瞬,再出现时已站在石台上,“三关可免,但你要回答我:若得太素印,你是要逆天改命,还是要以医道证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明璃的手悄悄覆在我后背上,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明霜的冰雾轻轻裹住我的脚踝,像是在说“我信你”。
林风的短刀垂了垂,刀疤软了些,像是松了戒备。
“医道。”我望着她眼底的星芒,“玄针渡人,素手医天。这是我墨家世世代代刻在残篇里的训。”
玉印突然“嗡”地飞起来,应龙张开嘴,吐出道金芒直贯我眉心。
我眼前一白,再睁眼时,守护精灵的身影已经变得透明,她指尖点了点玉印,声音轻得像叹息:“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大厅的夜明珠突然全部亮起,刺得人睁不开眼。
等我再能视物时,玉印已经稳稳落在我掌心,凉丝丝的,像块浸过井水的玉。
明璃凑过来戳了戳玉印,凤凰火“滋”地窜起又熄灭,吐了吐舌头:“没烧着,看来真认主了。”
明霜的冰魄剑突然发出尖啸,剑尖直指我身后。
我猛地转身,就见大厅尽头的石壁裂开道缝,腥气混着风声灌进来——是守陵兽的吼声,比刚才更近了十倍。
守护精灵的身影彻底消散前,最后说了句:“它本是太素印的守印兽,如今印离,它便要撕碎所有夺印者。”
我攥紧玉印,掌心被应龙鳞甲硌得生疼。
明璃的凤凰纹烧得发烫,明霜的冰雾凝成冰甲裹住我们,林风的短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疤绷成条直线。
“哥。”明璃凑到我耳边,声音甜得像蜜,“等会我烧它眼睛,霜儿冻它爪子,你用针戳它喉咙,好不好?”
明霜白了她一眼,冰魄剑上的寒霜却更浓了:“别闹,听墨白的。”
我望着石壁裂缝里透出的幽绿兽眼,喉结动了动。
玉印在掌心发烫,残篇里的针诀在脑海里翻涌,混沌钥匙在药囊里震动,和玉印的频率渐渐合上。
墨白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
他示意明氏姐妹做好准备。
我喉咙发紧,舌尖尝到铁锈味——是刚才太素印认主时震破了牙龈。
明璃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手背,凤凰纹的热度透过皮肤往血管里窜,烫得我腕骨发烫;明霜的冰甲“咔嚓”裂开道细纹,冰雾裹着她发梢凝成白霜,冰魄剑尖正对着石壁裂缝,剑气在地面犁出半指深的沟。
守印兽的吼声又近了,带着碎石滚落的“簌簌”声。
我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玉印上的闷响,太素印的凉意顺着掌心往四肢钻,残篇里的针诀突然活了,在脑海里翻涌成一片银芒——“玄针渡脉,以气引针”,这是我从未试过的禁术,可此刻绝脉里翻涌的热意,分明在催我用这招。
“霜儿,冻住它前爪!”我咬着牙扯开衣襟,露出腰间的混沌钥匙。
钥匙烫得能烙熟肉片,和太素印的凉意撞在一起,在丹田处炸开团暖烘烘的气。
明霜的冰魄剑划出半轮弧光,冰雾像活物似的窜进裂缝,“咔嚓”一声,石壁上凝出半人高的冰棱——守印兽的前爪正扒在冰棱上,青灰色的鳞甲沾着冰碴,每根爪尖都有我胳膊粗。
“璃儿,烧它眼睛!”明璃的凤凰火“轰”地窜起,赤金色的火焰裹着火星扑进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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