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骤缩。
明霜的冰属性灵力最怕困灵阵,明璃那丫头。。。她要是燃烧精血,至少要修养三个月。
杀阵外的风声突然灌进耳朵,我甚至能想象到明璃咬着牙硬撑的模样——她总说"姐姐不能受伤",可她自己才是最不要命的那个。
"赵剑,你找死。"我抹掉嘴角的血,脊椎处的至尊骨烧得发烫。
混沌钥匙在识海共鸣,我能感觉到杀阵的煞气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可这一次,我主动张开了经脉。
"墨白!
你疯了?"赵剑终于慌了,他试图后退,可脚下的碎骨突然缠住他的脚踝——是我用至尊骨引动的杀阵之力。"这杀阵的煞气能蚀骨!
你。。。"
"蚀骨?"我低笑一声,掌心浮起混沌之力的银纹,"我这至尊骨,本就是吞煞而生。"
力量如火山喷发般涌遍全身。
我能听见骨骼重塑的脆响,能看见赵剑脸上的惊恐像潮水般退去。
混沌之力与至尊骨威压融合的瞬间,杀阵里的千柄剑同时嗡鸣,那些暗褐色的血痂簌簌掉落,露出下面寒芒毕露的剑身。
"退!"我大喝一声。
震荡波从掌心扩散开去,赵剑被撞得贴在石壁上,吐了口黑血;守护者的青铜甲出现蛛网裂纹,他勉强撑起巨斧,却被震得单膝跪地。
杀阵边缘的红雾被撕开一道缺口,我看见外面的天光——是明霜的冰锥在飞,是明璃的火刃在烧,是孙猛那张丑恶的脸在笑。
"仙缘?"我攥紧腰间发烫的青铜令牌,令牌上的纹路突然亮起,指引着东北方的暗门,"等我救了人,再回来拿。"
我冲向缺口的瞬间,杀阵里的血字突然全部倒流回石碑。
石碑发出刺耳的尖啸,我脚步一顿,回头看时,守护者已经站了起来,他的青铜甲碎成渣,露出下面布满咒文的皮肤——原来他根本不是活人,是被封印在这里的血煞傀儡。
"外来者,不可取。。。"他的声音像碎瓷片刮过耳膜,可我没听完。
明璃的火刃突然弱了下去,我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力在流逝,这种感觉比杀阵的煞气更疼。
暗门在眼前展开。
我正要踏出杀阵,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那是种熟悉的阴寒,像之前在幻阵里见过的影魔,像老祖剥离我根骨时背后的黑影。
我猛地转身,却只看见虚空里泛起涟漪,一道黑影的轮廓若隐若现,它没有五官,只有一双泛着幽蓝的眼睛——和三个月前在墨家族祠地底裂缝里,盯着我至尊骨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墨白。。。"它的声音像无数人同时低语,混着血煞杀阵的尖啸,钻进我每一个毛孔,"你不该活到现在。"
杀阵外传来明璃的闷哼,我握紧了针囊。
黑影的轮廓开始消散,可那股阴寒却留在了我的骨缝里。
青铜令牌在掌心灼出红印,指向暗门后的仙缘之地——那里有什么?
是能解我绝脉的东西,还是这黑影设下的陷阱?
"不管你是谁。"我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喉咙里溢出血腥味,"敢动明霜明璃,我就把你从阴曹地府里揪出来,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杀阵外传来明霜的冰棱碎裂声。
我咬碎舌尖,借着那股疼意冲了出去。
风灌进耳朵,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这次,我绝不会再让重要的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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