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想等明璃生机耗尽,直接抽走她的魂魄。
我摸向银针囊的手顿住,指尖扣住最趁手的"九玄针",突然听见明璃在我身后抽了抽鼻子:"疼。。。你轻点。"
"疼?"我转身捏住她腕子,锁扣下的皮肤已经肿成青紫色,"等我拔了这老东西的筋,给你做十碗酒酿圆子。"她破涕为笑,眼泪却砸在我手背上。
赵剑突然暴喝一声,锁链再次缠来。
我反手甩出一枚银针,那针擦着他耳尖钉进身后玉柱,石屑飞溅间,他脸上终于有了惧色。
孙猛趁机抽回刀,刀锋扫向我后颈,我侧头避开,余光瞥见明霜的冰刃重新凝起——这次,冰刃上凝着细碎的金芒,是我之前给她的融金寒铁起了作用。
"墨白!"明霜的声音里带着我熟悉的清冽,"左边!"
我旋身踢开孙猛的刀,掌心的银针囊被攥得发烫。
赵剑的锁链又缠上来时,我摸出最后三枚银针,指腹蹭过针尾的刻纹——这是用明璃送我的红绒花茎炼的,她说能保我平安。
"平安?"我低笑,"现在该你们保她们平安了。"
赵剑的锁链缠上我手腕的刹那,我屈指一弹,银针破空的轻啸混着明璃的惊呼,扎进了空气里。
三枚银针破风时带起的气刃割得我手背生疼,可我眼睛眨都不眨——赵剑的锁魂链正擦着明璃耳后三寸,孙猛的劈山刀离明霜后心不过半尺。
第一枚针钉入赵剑曲池穴的瞬间,他手腕的锁链突然绵软如绳,我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嘶鸣;第二枚扎进孙猛足三里,那铁塔似的汉子膝盖一弯,刀锋"当啷"砸在青石板上;第三枚最狠,直取赵剑膻中穴——这老东西之前用锁魂链吸了明璃半成生机,我要他十倍奉还。
"噗!"银针没入三寸,赵剑整个人像被抽了脊梁骨,踉跄着撞在玉柱上,嘴角溢出黑血。
孙猛还想挣扎着举刀,我借着旋身的力道踹在他腰眼,这货直接飞出去撞碎了半面玉屏,吐出来的血里混着碎牙。
明璃腕上的锁扣还在冒黑烟,我攥住那冰凉的金属,混沌之力顺着指尖灌进去。
锁扣"咔"地裂开一道缝,她疼得蜷起手指,却反过来扣住我手腕:"墨白。。。烫。"我这才惊觉自己掌心烧得发烫——是至尊骨在沸腾,是护着她们的念头烧穿了理智。
"别怕。"我低哄着,指腹抹掉她脸上的泪,另一只手运劲一掰。
锁扣应声而碎,明璃腕上的青紫色瞬间褪了大半,连那道旧疤都淡了些。
她扑进我怀里时,我闻到她发间熟悉的茉莉香,混着血锈味刺得鼻尖发酸。
"明霜!"我转头,正看见她扶着玉柱往下滑,唇角的血滴在冰蓝色裙角上,像朵开败的红梅。
我冲过去接住她,她冰魄诀特有的冷意透过衣襟渗进来,可手心里全是汗:"我没事。。。就是灵核被压得太狠。"她睫毛上挂着冰晶,偏要笑着安慰我,"你来得正好,我刚才差点撑不住。"
"撑不住也得撑。"我喉结动了动,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些。
明璃从后面环住我腰,她的体温隔着衣服传来,比明霜的冷更烫人:"混蛋。。。你再晚半刻,我就用红线勒死赵剑那老匹夫了。"她抽抽搭搭地笑,眼泪浸透我后背的衣料。
"三位小友且慢。"
苍老的声音从殿门方向传来。
我抬头,看见个灰袍老修士站在碎玉碴子里,手里捻着串檀木佛珠——是之前在仙府密室里见过的那位,说自己"不过元婴中期,看个热闹"的主儿。
他眼尾的皱纹里含着笑,目光扫过赵剑和孙猛时,那两个还在抽搐的东西突然像被掐了脖子的鸭子,连呻吟都憋了回去。
"太素仙府的试炼,小友算是过了。"老修士走到我们跟前,袖中飞出道金光,赵剑和孙猛瞬间被捆成粽子,"渡情关,破杀阵,护道侣,三关圆满。"他从怀里摸出枚金色玉简,表面浮着细碎的星芒,"这是仙缘凭证,里面记着太素仙尊的传承,还有。。。小友一直在找的东西。"
我的手指刚碰到玉简,识海里突然炸开段记忆——是《玄体素针解》残篇里缺失的最后一页,是母亲临终前塞给我时说的"等你有能力护自己时,去太素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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