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头,只是用尽全力稳住颤抖的右手。
双眼死死盯着识海中那枚与我神魂纠缠不清的金色钥匙虚影,左手在身前飞快地结印,口中低声吟诵着禁术的法诀。
“以我魂为炉,以我血为引,玄针渡厄,分影离形!”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将手中的玄冥第一针,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自己眉心识海!
“噗!”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
仿佛有人用烧红的烙铁,在我灵魂最深处狠狠搅动。
我的视野瞬间被染成一片血红,三魂七魄都在哀嚎、战栗。
但我不能停,我必须精准地找到钥匙虚影与我神魂连接最紧密的那一点,然后……斩断它!
我的意识在剧痛的海洋中沉浮,全凭着一股不甘就此被规则摆布的狠劲,操控着玄冥针。
一寸,又一寸。
终于,我“看”到了那条金色的锁链,它一头连着钥匙,一头深植于我的灵魂本源。
就是现在!
“断!”
我心中发出一声怒吼,玄冥针上黑光大作,化作一柄无形的手术刀,狠狠地斩在了那条金色锁链之上!
“嗡——”
一声仿佛来自太古的悲鸣在我识海中炸开。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活生生撕掉了一半,整个人瞬间虚脱,气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急剧衰落。
但我成功了!
那枚金色的钥匙虚影被我强行从神魂中剥离了出来,像个无助的婴儿,在我的识海中漂浮。
我立刻摸出一个温润的玉匣,将这团虚影引出体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上封印,将它牢牢锁在匣中。
做完这一切,我浑身已被冷汗湿透,脸色苍白如纸。
我扶着身旁的石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低声自语,像是在对这个天地,也像是在对自己宣告:
“我不是钥主……我是持钥之人。”
规则,从来都不是用来遵守的。
“规则,由我来破。”
“你做了什么?你的三焦经脉全数逆流,气息衰败得如同风中残烛!”明霜的声音急切地在我耳边响起,她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精纯的寒气渡入我体内,试图稳住我濒临崩溃的经脉。
她布下的冰魄结界将我们二人笼罩,隔绝了外界狂暴的灵气。
我抹去嘴角的血迹,冲她虚弱地笑了笑:“我骗过了系统。”
我晃了晃手中的玉匣,“它认定钥与魂不可分割,只要我还活着,钥匙就在。但我用针术,为它造了个‘假魂’,一个能让它暂时栖身的躯壳。现在,在系统的判定里,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凡人,而真正的‘钥主’,是这个匣子。”
我抬眼望向仍在剧烈颤抖的中央石台,以及上方那两道依旧在疯狂吞噬灵气的钥匙虚影,而是……能否在这套吃人的规则里,活出自己的道。”
另一边,李鬼的狂笑早已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他本以为自己的断钥咒会直接碾碎我的钥匙,让我魂飞魄散。
却万万没想到,这咒印非但没有毁掉金钥,反而像是往一锅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彻底引爆了祭坛的禁制,激活了双钥共鸣。
更让他绝望的是,地底那枚与他隐隐有着联系的黑钥虚影,在与金钥的共鸣中过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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