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发现,有一根素针,已经顺着石缝,扎进了阵眼的命门。
指尖那根素针没入石缝的刹那,我听见地脉深处传来闷响——是阵眼被撬动的震颤。
暗仓外的雪粒突然凝在半空,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这是禁制松动的前兆。
我屏息将《玄体素针解》残篇的口诀在识海过了三遍,最后一根针尾的朱砂线随着心跳轻颤,那是与我血脉相连的感应。
"破。"我低喝一声。
地脉震颤陡然加剧,山巅的积雪簌簌滑落,暗仓入口的巨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三息后,"轰"的一声,石墙裂开半人高的缝隙,霉味混着灵药的甜腥涌出来。
我翻身跃入,靴底碾过碎岩的声响在空荡的石室里格外清晰——守卫的鼾声停了,他们该是被地脉震动惊醒,正攥着武器往这边赶。
暗仓共三层,我要的九窍灵髓在最下层。
第二层的药架上摆着三箱千年血参,箱盖的锁是混沌境修士用精血炼的,此刻却因禁制崩溃裂开条缝。
我扯下外袍裹住箱子,指腹在箱沿一抹,血参的灵气顺着掌纹窜入经脉——钱富这老匹夫,果然把最好的灵物藏在这里。
"第三层。"我默念着,素针在掌心排成北斗状。
第三层的门是玄铁铸的,门上刻着商业联盟的毒蝎图腾,此刻正泛着幽绿的光。
我将素针按在蝎尾的位置,针尖刚触到金属,整扇门突然剧烈震动,门后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是守护兽。
"来得好。"我舔了舔唇。
系统早就在地图上标注过,暗仓第三层养着只筑基境的铁背蜥,专司守灵。
我反手摸出怀里的仙兽蛋,蛋壳的幽蓝微光映在铁背蜥猩红的眼睛里。
那畜生顿了顿,前爪搭在地上,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呜咽——仙兽蛋的气息,连低阶妖兽都能感知到威压。
我趁机推开铁门,九窍灵髓的腥甜瞬间涌满鼻腔。
七只玉匣整整齐齐码在石台上,每只匣盖都用金漆写着"生魂髓·百年"。
我掀开最上面那只,暗红色的髓液在寒玉里流转,像凝固的血。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九窍灵髓·已收集:11】
"够了。"我将玉匣收进储物袋,转身时瞥见墙角的铜盆——里面泡着半具孩童的骸骨,指节还沾着未擦净的髓液。
钱富所谓的"灵髓替代品",原来是用活人的脑髓温养。
我捏紧储物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这账,得算清楚。"
离开暗仓时,我故意将最后一根素针留在石缝里。
针尾的墨字"墨"在月光下泛着血光——这是墨家庶子的标志,我要让钱富知道,偷他东西的是谁。
山风突然卷起雪粒,远处传来破空声。
我隐入暗处,看见赵刀的刀光划破夜空,像一道银色的闪电。
他身后跟着二十多个联盟修士,个个气息森冷,显然是接到暗仓异动的传讯赶来的。
"废物!"赵刀的刀背拍在守卫队长的脸上,"连个毛都没抓住?"他转身看向暗仓入口的素针,瞳孔骤缩,"墨白的针。。。。。。"
我藏在树后冷笑。
赵刀的刀是混沌境法宝,专破隐匿之术,但他不知道,我早用《玄体素针解》封住了周身气穴,连心跳都能模拟成山雀的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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