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脑海中那一行冰冷的金字仿佛烙铁,将每一个笔画都深深烫进了我的神魂。
焚天证道,诛伪序,立真序……这是何等狂妄、何等沉重的使命。
它不是一次签到,不是一场试炼,而是一条以整个世界为赌注的通天之路。
我握紧了双玄针戒,冰冷的金属触感,却无法平息心口那枚火印愈发灼热的跳动。
那不是我的心跳,又或者说,不仅仅是我的心跳。
它隔着生死的帷幕,与一道逝去多年的残魂产生了共鸣。
是母亲。
这个念头甫一升起,便如野火燎原,再也无法遏制。
我闭上双眼,不再去想那遥不可及的终极任务,而是将所有心神沉入丹田,按照一种前所未有的本能,运转起了“烛龙心语”。
这不是功法,更像是一种血脉深处的呼唤。
我将两枚样式古朴的戒指在掌心轻轻交叠,微弱的灵力注入其中。
嗡——
一声轻鸣,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我识海中炸响。
掌心的戒指不再冰冷,金色的火焰如活物般顺着戒身流转,交织成一幅破碎而模糊的画面。
那是一处幽暗的祠堂,四周石壁上刻满了狰狞的图腾,与我此刻身处的古家祖祠竟有七八分相似。
一个年轻的女子,身形略显羸弱,却坚定地站在祠堂中央。
她身上穿着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墨家药袍。
她手中,捧着半卷残破的兽皮古卷,正是那本《契灵古卷》。
她的另一只手,指尖溢出鲜红的血液,正在身前的地面上,以血为墨,勾勒着一个繁复到极致的阵法。
随着阵法最后一笔落下,她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
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低头,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面,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是我。
我看到她毅然决然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阵眼之上。
整个阵法瞬间被点燃,血光冲天而起,却又被祠堂的禁制死死压制住。
她就站在这血色光柱之中,将那半卷《契灵古卷》悬于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古卷上,一个“火”字古篆自行剥离,化作一缕比黄金还要璀璨的火种,缓缓飘落。
她张开口,竟将那缕火种……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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