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迟本就有伤,这一路颠簸下来,全靠意志硬撑,嘴唇白得仿佛纸片。
“有。”他咬牙道。
白瞬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作为刺客,体力本来就不是强项,此时瘫软在马背上,几乎站不起来。
她没说话,仍然点了下头。
“有着呢!”
熊勋声音精神,但他的伤其实更重,进城前的最后一波突围,他左手被北莽人用弯刀齐腕砍断,现在只是用纱布紧紧绑住。
只剩右手还拿着枪,枪柄抵着腋下,勉力支撑。
陈木稍稍犹豫,还是打消了让他们跟自己一起的念头,改口道:
“这里交给你们了!”
“你去哪?”
熊勋问道。
“我去堵门!”陈木道。
“你一个不够!”熊勋道。
“够了!”
陈木猛地一拉缰绳,朝着城门狂奔而去。
赤屠马四蹄翻飞,从敌群中撞开一条路,驮着陈木来到城墙之下。
陈木飞身下马,大枪横扫,生生将进城的兵流截断。
赤屠马立于他身后,双蹄往后一蹬,一个北莽士兵炮弹般飞出,撞倒一堆人。
“好马儿!”
陈木大笑,饮饱血的虬龙吟鳞枪在地上划出一条血线。
一人一马。
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挡在千军万马面前。
“过线者,死!”
……
短暂的寂静后,是北莽人恼羞成怒的狂吼。
“杀了他!”
“一个人也敢挡路!”
“找死!”
数十名北莽士兵挥舞着兵器,蜂拥而上,要将这个狂妄的南虞人撕成碎片。
陈木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大枪。
“来得好!”
一声暴喝。
横扫。
只是反复地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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