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吾了?”
这对话真像采花贼爬了姑娘的闺房窃玉偷香。
可此时满屋子挂着死蛇,到处残肢碎首,连床尾还定着两只活的,实在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谢麟初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只感觉昨日那双叫他害臊到无地自容的手,又在混蛋的扯他腰上的束带了。
“不要……”
“不能不要~”男人勾了勾谢麟初耳尖溢出的一点薄红,真是喜欢死对方这般难以遮掩的无措。
爱怜的抚摸过掌下一身光滑的皮肤,紧抿的薄唇牵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谢麟初被除了寝衣,这回亵裤倒是留下了。可脱不脱好像没多大区别,那人的手不容分毫拒绝,又在肆意逗弄他的软肋。
“你…嗬呃,你到底是谁……”
谢麟初说话间带有很重的鼻音,比起昨夜头脑不清,他此刻是有意识的。
腿上的蛇毒已经解了,他能感觉到四肢开始恢复知觉。但身体依旧很沉,瘫软无力。刺客用的迷香药力十足。
但一切对这个男人无用。
能轻轻松松解了他的毒,还能将那些毒物都赶走,怎么也不是一个寻常人能做到的。
谢麟初还以为对方又会像昨夜那样不愿说话,不想对方却开口回应了。
“吾名澜溯。”
“澜溯……?”他在唇间呢喃了一遍。
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谢麟初都没有听过这等人物的名号。
“你是第一个知道吾名讳的人。”似乎看出对方的疑惑,男人浅笑着舔了舔谢麟初干涸的唇瓣,末了还不忘补一句,“你唤吾名讳时真好听,再多唤几声可好?”
谢麟初抿唇不愿,那家伙手下的力道大了许多,非逼得他开口。
最后软作一滩春水,一遍遍叫着对方名字讨饶,靠在男人怀里直打抖才算完。
真是该死的恶趣味,谢麟初想。
京城里不乏喜欢小倌儿的纨绔,也有朝臣养了男妾,可在他面前那些人都是规矩的。
从未见过有人这般没脸没皮,尽做这些腌臜事。
蛇毒才清又被这家伙逮着泄了两回,谢麟初疲累的连眼都不想睁开。
忽然一阵陌生的触觉袭来,惊得他头皮发麻,眼珠子瞪得老大。
“澜溯不要!”
他是男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碰他那里!
手指温柔试探,按压润滑……
女官从未教过的东西,如今竟被一个陌生男人用在了他身上。
好痛,但比起痛更多是一种毛骨悚然的酸麻。
每一分的触及都引得谢麟初层层战栗,想躲却又被困在原地,只能生生受着。
“澜溯!澜溯!不要……”祈求声几乎带着哭腔,他从未这般无助过。
“别怕,吾的太子殿下。”男人吻了吻他汗津津的额头,又吻了吻他噙泪的眼眸,动作却没有一丝停留。
谢麟初整个人几乎陷入男人怀里,披散的头发与男人的青丝交缠。
对方心口处的滚烫热意正透过他光洁的后背传来,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彼此交织在一起,莫名汇成一种靡靡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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