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女人以最近睡眠质量不好,怕互相打扰为由,将男人推去了另一个卧室。
他们这一年来聚少离多,感情也逐渐平淡下来,男人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坚持。
互道晚安之后,女人仰躺在床上,确认了一下枕头下的符纸还在,终于闭上了眼。
进入梦乡前,脑海中还在不由自主地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尤其是男人回来后的一举一动。
回来的时间很巧,女人隐约记得他最近的行程应该是从c市飞往b市,根本不存在什么经过n市。
是行程变动了?还是自己记错了?女人不太确定。
而且,刚进门,还没换好鞋子,就若无其事地问起了下午家里来人的事。
是真的随口一问,还是对这件事额外在意,不惜老远赶回来?
再者,自己解释说最近总是做噩梦时,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问都没有问半句。
可她根本没有和他说过噩梦的事。
还有,她最近状态不对,怕影响到才三岁的女儿,把女儿送到了父母那里暂住。
他也只是晚饭时才忽然想到似的提了一句。
是自己先入为主、疑神疑鬼了,还是真的有问题呢?
女人眉头微蹙,在隐隐的焦躁中,陷入了沉睡。
——
明月高挂,屋外的风拂过,婆娑树影映在窗户上。
明明是温柔缱绻的幽静,却无端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偌大的房间里,空调无声地工作着,温度适宜。
然而,睡在大床上的女人却不安地皱着眉,额头间隐隐有汗珠渗出。
忽然,窗户动了一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随后,一道黑色的掌印映在了窗户边缘,窗户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像是有什么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进来了,屋内温度陡降。
空调停止了工作,甚至智能地自动切换到了制暖模式。
睡梦中的女人裹紧了被子,却无济于事,明明冷到微微颤抖,却像是被魇住了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
像之前每个噩梦缠身的夜晚一样,女人再一次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女人紧闭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听得见屋里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接近。
一步、一步,从窗户走到了床边,仿佛正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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