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079章生气
容阳当地的官员本来知你没有随皇帝乘船南下。”
初时,沈茴不明白裴徊光为么要用那样丑陋的疤痕粘她的脸上,让她隐姓埋名。偏偏他自己毫不遮掩。
略一想,沈茴想明白了。
往凌去的一行,宫妃用面纱遮面,平日里躲船舱里极少抛头『露』面,只要皇帝不去找沈茴,找人假扮沈茴很容易遮掩过去。
可裴徊光不行。
他没有随船南下,所有人会知。当初刚到容阳,当地官员也是见过裴徊光的。想来,这几日他容阳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当地官员的眼。他留容阳,恐怕容阳当地的官员无不胆战心惊,实盯着他的举动。要不了多久郡守要知自己的儿闯了祸,他必然要自己儿的愚蠢行为吓一跳。
从始至终,隐姓埋名的只有沈茴一个。
裴徊光用指背蹭了蹭沈茴的脸颊,问:“娘娘气么呢?”
沈茴打量着裴徊光的神『色』,见他对崔宝灵的那些毫不意,她心里更不舒服了。她推开裴徊光的手,向一侧迈出一步,闷声说:“怪我抬出你名讳?本宫还没怪你将本宫独自留这里,掌印这是置本宫的安危于不顾。”
“顺岁、顺年。”
沈茴一愣,她再抬眼,看见顺年和顺岁出现面前。两个人跪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安:“娘娘万安。”
沈茴咬唇。
原来裴徊光从一开始暗处安排了人。根本不是只单单他们两个人。是了,他这样的人,做事自然周全。
裴徊光弯腰,凑到沈茴脸侧,说:“娘娘可是咱家的心头肉掌心宝,咱家怎么会置娘娘的安危于不顾?”
沈茴心里闷闷的,这个时候尤其不喜欢听见裴徊光的声音。她再次推开裴徊光,转身往屋子里去。
裴徊光挥挥手,吩咐:“备水。”
“是。”
顺年和顺岁应了一声,立刻快步往厨房赶去。
刚走进屋子里的沈茴蹙了蹙眉,疑『惑』地转头望向跟进来的裴徊光。她问:“顺年和顺岁既然一直跟着,掌印为何要自己烧水煮饭?”
裴徊光笑笑,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他倒了一杯凉茶,慢悠悠地喝着,没答。
沈茴仔细打量着裴徊光的神『色』。
裴徊光将杯中的凉茶喝了,朝沈茴招招手,待沈茴不情不愿地朝他走过去,他将沈茴拉到怀里,让她坐自己的腿上。
“气么呢?”
裴徊光捏捏沈茴的耳朵尖,“是气咱家没有将事情向娘娘禀告清楚?还是气那丫头半夜闯进来坏了娘娘的心情?”
沈茴垂着眼睛,不吭声。
裴徊光将手压沈茴的小肚子上,问:“不疼了吧?娘娘受了惊是咱家的不是。一会儿咱家好好伺候娘娘沐浴梳洗。明天离开这里。”
沈茴抬起眼睛来,望着裴徊光。她问:“她那样说,掌印听了不觉气吗?”
裴徊光淡然的表情回答了沈茴。
裴徊光越是浑然不意的表情,沈茴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他如此不意,那是听多了,多到他听麻木了。
沈茴的身子软下来,靠着裴徊光,她将下巴搭裴徊光的肩上,闷声说:“现再补一个除夕愿望还来及吗?”
除夕夜,她许了好些愿望,与他无。她现再许一个与他有的愿望,还来及吗?
“这月了。也太迟了些。”
裴徊光『摸』『摸』她的头,“过几日是花朝节,跟花神许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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