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啊,您好好歹也算算清楚,怎么才这么点银子,您可住了半个月啊!”
我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了掌柜的半天,开始吸鼻子抹眼泪,“掌柜的,您是不知道。今年我家乡闹旱灾,死了好多人,好容易到这边塞来,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您就当……”
“夫人,您身上的,可是上好的披风,寻常人家怎么用得起?”掌柜的声音凉凉的。
唔,骗过头了。
那么…就……
“老头子~这个掌柜的说要让我抵房钱给他做小妾,你快来救我!”
全客栈的人都注意过来,以鄙夷外加啧啧称奇的眼光看着我们。
鄙夷是看掌柜的,啧啧称奇,嗯,你们知道看谁的。
过了大概一分钟,把大黑拴好之后,黄药师神态自若地走进来,拎起坐在柜台上嚎叫的我,顺手还扔了一锭金子给那个掌柜的。
“啊啊啊!你干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钱!我明明算好了的!”眼睁睁看着自家金子落到了别人的口袋,我真是痛不欲生啊!
“好了念儿,这些日子你打破人家多少杯子碗筷弄坏人家多少东西,不许闹了。”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那你叫他把我刚刚给他的八两银子和十二个铜板还给我。”
他习以为常地不理我,把我扔上马。
可是今天的大黑好像特别兴奋,也不知道昨晚吃了什么,它一直不安分地刨着脚下的黄土,十分怕人。
我坐在马上哆哆嗦嗦地打抖,声音颤颤巍巍,“老公~今天大黑…大黑有点不对劲啊~”
黄药师回去拿我落在柜台上的包袱,压根没听到我说什么。
结果,就是这个空档,远方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下去,我家大黑一个健步就冲出去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领会过大黑的本事,但原来后边是有靠山的,怎么也不怕摔出去。
可这回……
。
我抱着大黑的脖子飙眼泪,杀猪一样叫,“救命啊!强抢民女啊!呜呜,快来个人救我啊,救我我就以身相许啊啊啊!”
感觉身后飞上来一个人,他一边拉了缰绳,一边在我耳边上低低地说,“强抢民女?”声音微微高了一点,“以身相许?”
“咳咳。”我吐掉满嘴的黄土渣子,瞅着大黑渐渐慢下来,回过身子抱住他,“呜呜,都是大黑的错,他没事疯跑什么,我摔伤了你会心疼的。”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摔伤了好,省得你一天到晚闹得慌。”
我狠狠吸鼻子,“我知道,我知道,你嫌弃我了。”怨妇的口吻,“你都不要我,我要抱着肚子的孩子去跳崖!”
他把一脸【伤心欲绝】的我抓回来按好,散发着冷气问“孩子?”
“这个……”我尬尴地摸摸头,“我乱说的。”
“……”忍着怒气的不发作的表情。
“啊啊啊!你不要打我!你要是打我我就去居委会告你去妇联告你!呜呜,不许打我,家庭暴力啊啊啊!”
。
是夜。
(蹭老实牧民的)蒙古包里。
外边的冷风呼呼吹,我躲在毛毡里滚啊滚啊。
“念儿?你好好睡行不行?”
我呜咽一声,咬他一口,“你嫌弃我了对不对,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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