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向来如此,时常唠着唠着就得忍不住贫嘴,聊到后头,迟铁不忍哑嗓低笑,伸手去摸她的脸。
堵在心底的那几分沉重也逐渐散去,莫名变得悠闲。
跟迟铁预计的一样,这个小山村终究是发展了、进步了。
原先要是想买啥东西指定得下山,到镇上去。
现下进村没走多久,就已经发现食杂店了。
还有村里的小路虽然还是泥泞曲折,大路却明显修整过了。
他带着姚海棠在食杂店门口停下,店门已经大敞。
门口摆着个座机,打电话的价格和九林差不多。
迟铁进去以后先拿眼溜了一圈儿,确定这都有卖啥的。
瞅完以后便一边掏兜儿一边去跟老板打招呼。
他在玻璃展柜前停下,耷拉着眼皮,递出一块钱,“您好同志,打个电话儿。”
“多退少补。”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婶子,正坐展柜后头的躺椅上织毛活儿,鼻梁子上还架着副花镜。
正赶着天光才微微亮的时候儿,屋里很暗还得拉开灯泡才行,
又冷不丁儿地听见这么个跟鬼似的动静,给婶子吓得直接浑身一哆嗦,差点儿没让毛线脱扣儿。
她失神似地推了推花镜,视线上移,却在看清迟铁那张冷冽黝黑的脸颊时猛然站起——
“铁。。。。。。铁匠!”
婶子脱口而出,只能先想到这俩字儿,随后咽咽唾沫,才重新补充,“你,你是铁匠他家儿子!”
“你叫迟铁。”
婶子又推推花镜,凑得更近,急道:“没错儿吧?婶儿我没瞧错吧?”
迟铁精悍身躯一僵,没先回答,而是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门口。
他见姚海棠站在橙红的晨曦里,正定定地瞅着他,
瞧他回头儿立时咧嘴弯眸美好又明艳地笑开——
漆黑瞳仁蓦地剧烈收缩,其中粘滞晦暗也骤然散尽。
迟铁再次回身,微微颔首,冷然回应,“是我,您没认错。”
大婶儿当即诶呀一声,从柜台绕出来,上上下下地又打量好几圈。
正要再追着问点啥,就见门口又进来个面生却极美的姑娘。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