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回答:
“1975,AmI已是家初具规模的上市公司,有着200多种产品组合,其中,大约有四分之一是AmI自己设计的,包括RAm芯片、逻辑计数器和移位器;
至于剩下的四分之三,大多数都是抄袭其他公司的‘克隆产品’。
虽然现在看上去非常奇怪,但那时的半导体行业才刚刚起步,厂商之间相互抄袭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甚至于,AmI的剽窃都没有引起因特尔的愤怒,两家可以称得上是朋友。
在1976年,两家还签署了一个交叉许可协议,因特尔把中低端的cpU交给AmI代工生产。
在此协议之后,AmI的克隆产品9080直接改名为8080A,只比因特尔的8080多了一个字母‘A’。
很难想象,AmI只为这份合同付出了32。5万丑元,换算到今天也还不到100万丑元。”
听到这个数字,赵德彬不禁咋舌——这么低的价格,简直跟白瓢没什么区别。
凯茜看懂了赵德彬的表情,立刻解释道:
“因特尔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一些大买家,一开始是丑国军方,后来是通用电子、霍尼维尔、Icm之类的,必须要求有多个来源途径购买芯片。
所以,AmI在成立之初的战略就是——成为这些大买家可靠、高质量的第二供应商。
在很多时候,AmI都是二次采购别家的产品,在未经原cpU制造商授权的情况下,通过逆向工程获得芯片的设计。
比如说,当年,AmI就是通过因特尔的8080处理器的一张照片,反向逆推出了cpU的设计原理。”
赵德彬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吧,当时芯片行业刚刚起步,由于技术和工艺的限制,cpU的复杂程度并不是太高。
现在,这么做可行不通了。
要不然,AmI也不会现在都还没逆推出386cpU。”
听到这里,凯茜从那一厚摞文件中准确抽出几页资料,递给了赵德彬:
“老板,说到AmI的386,总算有了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托了你借出去的500万丑元的福,AmI完成了386cpU逆向工程的最后一步。
可能桑德斯先生这几天就要给你打电话报喜了,AmI难产的386cpU芯片总算要落地了。
另外,这场让AmI陷入困境的官司就是围绕着386展开的。
1985年,因特尔在对Icm的pc市场份额从55%飙升至84%的关键时期,出尔反尔,开始拒绝对AmI授权386cpU,AmI不得不花了五年多的时间对386进行反向破解,而这个项目将在最近获得成功。
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因特尔的386频率一开始仅为12mhz,后来成功达到33mhz,而AmI的386的频率已经可以做到40mhz。
然而,即便AmI的386可以与因特尔的386相媲美,因特尔却已经有了更加先进的486,我并不认为AmI的386可以成为AmI的救世主,至多就是可以让AmI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而已。”
赵德彬翻开了凯茜递来的资料,里面是AmI的386开发进程。
凯茜连这种绝密的资料都能拿到,赵德彬不禁怀疑,她在AmI潜伏得是不是连桑德斯的保险柜密码都知道。
赵德彬一边看,一边点头:
“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因特尔的386是1985年发布的,AmI的386搞了六年,总算是有消息了。
这让我想到了我们中夏的一个神话故事,有个母亲怀孕了三年才生下一位名叫‘哪吒’的神仙,依我看,AmI的386也是个‘哪吒’了。”
凯茜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以后,对芯片进行逆向工程所需时间将会越来越长,cpU激增的复杂性会使逆向工程过程变得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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