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房有些为难,“咱们东厂验尸的人这次没有跟来,从圣都临时往这边调最短怕是也要六、七日,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吧。”
而保州本地的仵作都是孙辉的人,根本不能信任。就算是药铺极有经验的大夫,也不过常年查验尸体的仵作心细,能发现各种蛛丝马迹啊,事态严重,半点疏漏他们都不能接受。
齐神医倒是快来了,但他脾气古怪,一向是只医活人,不碰死人,让他放下身段去验一具死尸,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不信任的不能用,经验不足的不能用,这种情形便是手眼通天的东厂都只能被掣肘。
石房挠挠头,试探问道,“主子,要不咱们先把尸体偷出来,然后再调人来验吧?”反正现在天气冷,尸体易保存。
“我能帮你们。”
石房一骇,手里长刀出鞘,直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为何他半点都没有察觉?如果此人是对主子有恶念之人,只怕主子已经在他眼前出事了!
石房不敢再想,看着出声的地方提起十万分的警惕!
来人慢慢向他们走过来,走过黑暗处,在一处灯笼下站住脚步。摇晃的烛光映照在来人脸上,直到看清来人的面容,石房才放下戒心,把刀插回刀鞘,冲那人拱了拱手,歉然道,“原来是司二公子,属下失礼了。”
“阁下不必对我自称属下,司某人担不起。”司重笙缓步走到石桌旁,理了理长袍,旁若无人地在云栈对面坐下。
石房一噎,被这话呛得灰头土脸。
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自己都这么伏小做低了,司二少怎么还是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咳咳,”他咳了一声缓解缓解自己的尴尬,把话题往正事上转,“您刚才说,什么事您能帮忙?”
“仵作,你们刚才不是在说这件事么?”司重笙还在整理外袍,似乎是想把褶皱的地方捋直。
石房下意识看了眼自家主子。
果然,司家二少早就来了,把他们的话听了个全,历来得知东厂隐秘的人必定不能留活口,可是这位······石房不敢擅动,只能等主子裁决。
司重笙没抬头,却似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低声笑了笑,笑声有点泛冷,“不要误会,没人想知道你们的秘密,这个地方是我先来的,有人非要在我耳边说秘密,难道还怪我了?”
“这······呵呵······”石房干笑。
司二少,您有怨气不要冲我来好么?正主就在您对面坐着呢,要不您行行好,怼他吧?
“为何帮我?”
听到云栈说话,石房松了口气,后退一步,当隐形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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