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之垂首不语,没有否认。
陈墨望着双手挡在胸前、脸颊绯红如血的徐灵儿,说道:“那她又和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关系?”
柳妙之解释道:“妾身最开始确实不知道楚珩在找什么,直到某一天,大夫人似乎意识到要出事,便将一张绢布交给了我,并说这是徐家能否洗清冤屈的关键……”
“让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值得信赖,并且有能力、也愿意和楚家抗衡的人。”
“否则反而会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
陈墨摇头苦笑。
和楚家抗衡?你直接就说反贼得了呗?
不过仔细想想,符合这些条件的,好像除了他自己,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楚焰璃或许算一个,但她的血脉就注定不会得到徐家人的信任。
“果然,没过多久,大夫人就被楚珩带走了,至今都没能再回来……”说到这,柳妙之神色有些黯淡。
陈墨一时无言,他把裕王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徐夫人的踪迹,下场已经不言而喻,楚珩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我会让楚珩付出代价的。”陈墨沉默片刻,语气淡然,仿佛是在陈述事实。
“妾身相信大人。”柳妙之颔首道。
换做其他人,她只会觉得是在说大话。
但眼前的男人不一样,只要说出口了,他就一定能做得到。
“所以,那绢布在哪?”陈墨问道。
柳妙之说道:“绢布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内容……您也知道,教坊司这种地方是藏不住东西的,所以妾身便换了种方式,将内容原封不动的拓印了下来,然后便将原件烧毁了。”
“灵儿,转过去。”
徐灵儿依言转身,解开肚兜,脊背好似白玉一般光洁。
柳妙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透明液体倒在手心,搓热后均匀涂抹在了徐灵儿的背上,口中说道:
“妾身还是徐家夫人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刺绣,为此还专程去了一趟西岭洞寨,探访过那边隐居的氏族。”
“他们以刺绣为生,手艺巧夺天工,并且有种特殊技法,能够以皮为帛、以血为绣,通过特制的针头和药水,将图案永久留在肌肤上……”
“平时看不出任何异常,但只要涂上蛇黄草汁,刺激血液流速加快,图案便会显现出来。”
徐灵儿似被药水刺痛,身子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一道道血红色纹路缓缓浮现,在白皙肌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这……好像是一张地图?”
陈墨仔细打量着,上面线条纵横交错,看起来应该是城区的俯瞰图,但这样的格局城中随处可见,没有标志物根本无从分辨。
“准确来说,是半张。”
“出于保险起见,妾身将图案一分为二,而另一半就在妾身自己身上。”
柳妙之将瓷瓶交给徐灵儿,背对着陈墨褪去衣衫,腰肢纤细,曲线丰盈,在烛光映照下,泛着脂玉般温润的光泽。
徐灵儿同样将药水涂在她背上,红色线条逐渐显现。
两人身高十分接近,并肩站在一起,拼成了一副完整的图案。
陈墨瞳孔微微收缩。
这次,他几乎瞬间就分辨出了具体方位,因为这个地方他非常熟悉,柳妙之背上画着连绵不绝的红线,赫然就是皇宫的围墙!
而地图上有一枚深红色墨点,正处于皇宫外围的西南方位,与麒麟阁呈斜向对角。
那里是……
“观星台?”
京都内,不允许有高于金銮殿的建筑,唯有观星台是个例外,高达百丈,直插云霄,将整座天都城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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