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八名年龄不一的健锐,个个顾盼睥睨。
“打头那人,便是怀化将军秦寿。。。。。。身后八人,是他的义子,素有八虎之称。上月底,秦寿所率的盛、雍两州厢军已陆续归乡,今日他前来兵部述职。。。。。。”
“此人是嘉是贬?”
“现下朝廷也没个章程。。。。。。”林寒酥上身微微前倾,将沉甸甸的胸脯搁在条案上,低声道:“礼部尚书说南征大败,秦将军却能保全左军,当嘉赏。刑部的大人却说,秦将军率部北归后,在怀丰府纵兵劫掠,当问罪。。。。。。”
“在怀丰劫掠的,是他们?”
丁岁安声音忽地一高,吓了林寒酥一跳,“是呀,你们打过交道?”
丁岁安摇了摇头,又问,“没人说起左军无令自退这件事么?”
以朝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尿性,即便坐实秦寿纵兵劫掠,最后也不过‘罚酒三杯’。
真正能治他的,还是战场上不遵将令、擅离防区这等大罪。
林寒酥因为近来常伴兴国左右的原因,了解到很多内幕,道:“这件事早已不在议程内了。”
“为何?”
“因为随军的国教仙师亲自为秦将军作证,说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夏家四郎口传军令,命左军后撤五里。。。。。。”说罢,林寒酥轻叹一声,低低道:“这下,死无对证,镇国公家眷也要完了。毕竟,国教仙师不可置喙,遑论作证的还是位紫衣掌教。。。。。。”
“。。。。。。。”
怎么哪哪儿都有这帮神棍啊!
。。。。。。
数日后,五月初九。
林寒酥做事效率极高,仅仅半个月时间,第一批急需的家具就搬入了岁绵街丁家新宅。
有了家具,便能待客。
当日傍晚,陈翊等人携礼登门,恭贺乔迁。
丁岁安作为主人,带着兄弟几人参观了一番。
陈翊姑且不论,高干、李美美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但看了丁家的新家具,仍不由赞叹连连。
尤其是卧房里那张格外宽大的拔步床。。。。。。。
第76章、国教不除,国家难兴
光打造这张床,就用了三千多斤花梨木。
家具打造不能用新木,须用阴干两年以上的陈木,以防日后因水分蒸发而变形。
但林寒酥是个孝顺的女儿,为了给丁岁安打床凑料子,就把老爹的床。。。。。。给拆了。
李美美上前推晃几下,床架纹丝不动,且没发出一丝‘吱吱嘎嘎’的杂音,这说明不但料好、工也好,“这床。。。。。。扎实!可由得元夕折腾,嘿嘿。”
老林依依不舍的把那床架雕花摸了又摸,伤感道:“好床,好床,好啊。。。。。。”
戌时。
由老林家灶房烧好的酒席送入丁家。
乔迁宴开席。
老林坐在座位上,一阵恍惚。。。。。。这宅子是他买的、家具木料是他家的、打家具的木匠打也是他家的、就连乔迁宴的酒席,都是他家出的!
老林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送货的。
。。。。。。当年巴结隐阳王,也没这么用力啊!
酒过三巡。
席间的话题,自然而然又绕回了南征一事。
谈及前几日进城述职的秦寿,高干恨的牙痒痒,愤懑道:“也不知道朝廷诸公怎想的!秦寿乃南征惨败罪魁祸首,听说朝廷竟要他留京任职!”
旁边的厉百程却道:“留京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暗地里替镇国公鸣不平者,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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