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调戏”这个词。
这种行为完全不受秦秣自己控制,因为她心里还藏着一点小小的想要解气的念头:“我这辈子都要栽到你手里了,还不准我在这之前稍微收点利息?”方澈的恶魔尾巴如果翘起一尺高,秦秣的恶魔尾巴就会忍不住翘起一丈高。
争强好胜,她只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一口气而已。
尤其是,秦秣已经有了彻底转换角色的觉悟。
“秣秣,我就偷偷地跟你八卦一句。”那天考完最后一场,钱晓心情大大放松,心里那些八卦的瘾头和胆子也就蹭蹭蹭往上涨,“就一个问题。”
“说吧。”秦秣在宿舍里收拾东西,很快就要方寒假,大家也差不多都在整理行李。
钱晓凑到她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你现在是攻还是受?”
秦秣当时面不改色,只微微将视线横到钱晓身上,淡淡道:“你说呢?”
钱晓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嘻嘻笑道:“哎呀,今天真是冷啊,大家的听力都下降啦。咦?你听不清我说了什么?反正我不会重复,就当我没说。”
秦秣没吭声,其实心里就好像被千百只爪子挠了一样,既难受,又无奈,且甜蜜。
异性的双方之间,这个攻受还需要疑问吗?
但是没有人强迫秦秣,她心甘情愿,一头栽了下去。在她决定跟方澈牵手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觉悟——秦秣付出了绝大的勇气,旁人无法想象。在这之外,她只有那么一点点不痛快,而这一点不痛快促成了她偶尔的任性。
“其实,我也很想看你任性一次,然后包容你。”她悄悄地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没有道明这个“你”,究竟是哪一位。
秦秣的学校放了寒假,青山网络却还没到放年假的时候。她早就做了寒假先回家,然后去英国看看韩瑶的打算,签证已经准备好,旅行团也已经联系到位。秦秣稍有犹豫,一来是放不下工作,最重要的却是舍不得方澈。
有机会天天在一起的时候,秦秣就没有分毫要粘人的意思,而一旦要分开长远些,她心中的不舍便格外明晰。
方澈对此倒是没有多说,只简单得嘱咐了四个字:“注意安全。”
当时是周六,两人难得都有假期,就在离H大不远的湘江边上散了散步。河岸很高,因为江流穿过市内,堤上的栏杆也很高。看起来整个大河便少了几分自然,又多了几分高远。
在岸边走着的人并不多,因为这一带风总是很大。夏天还好,而到冬天的时候,那冷风吹来真是连人的骨头都能冻坏。
秦秣向来怕冷,还非要往这风口上走,方澈拦也拦不住她,就只能由着她。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看你能在那边走多久。”方澈最开始是将双手插在裤兜里,带点戏谑的笑容,远远看着秦秣往那大风灌来的河岸上跑。他在心里默默数着“三、二一”,估摸着秦秣撑不过三秒。
秦秣快走几步,迎着河风张开双臂,大笑起来。
“方澈,我要是现在就乘风飞走,你能不能跟上?”
方澈远远地看着她,看她笑容灿烂,映照得整个清冷的天空都仿佛多了几分色彩。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秦秣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一转身又跟她换了位置,帮她挡住冷风,轻笑道:“我哪里会让你飞走?”
秦秣是准备在下周一的时候回去邵城,去美国的机票则订在下周四。这个周日方澈早早起了床,就想要到古玩街去买点东西送给秦秣,伴她远行一路顺风。
C城的古玩街并不大,就在省博物馆和市博物馆那一带。市博物馆内部甚至开辟出了一个小小的古玩市场,不过那里面卖的多半都是比较劣质的赝品,要想在那数不清的赝品中淘到一两件宝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方澈走过那几条街,差不多将那些小贩都过了一次眼之后,就得出一个在这里捡漏的几率低于百分之0。。01的结论。他在这方面的鉴赏能力算不上精通,只是稍稍入门,喜好收藏。
种类繁多的小摊上既然找不出什么好东西,他就直接进了三角路口一家名叫“它山之石”的玉器店。
这家店在C城声誉不错,普通的玉器都是明码标价,叫多数不懂这一行的人也买得放心。
方澈步入一楼,在店堂里四处看了看,发现这一楼的玉器质地多半普通,论造型倒有几个精巧的,但他也都不怎么看得上眼。
“这位先生,没有什么让你满意的么”一个穿着收腰唐装的导购小姐走了过来,笑容甜美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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