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这人世间早就疯了。
她叹了口气,不想压抑此刻的渴求,她软了身子靠到他胸口,“皇叔,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三更半夜里同床共枕,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又何必要多此一举,让我心烦呢。”
“分明现在,你应该让我高兴才对。”
玉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一般,低声道:“我们是夫妻,你若不好,我又怎会好?”
“不管你现在信不信。”
“在我心里,我们从来都是夫妻。”
赵容蓉的心思早就不在他的话上面,她只是一心想要贴近她渴求的暖,便随口应和着,“至少在此刻是。”
春宵一刻,也算的是夫妻。
她根本不想再多说话。
玉绥明白她的意思,无奈却又包容的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真暖。
就好像在冰天雪地里,漫无目的的行走了好久,久到她的躯体已经被冰冻的没了知觉以后,终于迎来了炽热的夏季……
赵容蓉阖眼,慵懒的靠在身旁人微微起伏的胸膛。
她只觉得浑身酸软黏腻,却又不想动。
虽然还是睡不着,但她内心竟然平静的毫无波澜。
玉绥提了被遮着她的肩,轻轻吻着她的发,问她,“你何时才肯不喊我皇叔?”
赵容蓉懒散道:“我不喊你皇叔喊什么?”
“陆郎?”
“你若想让满城人又开始传我流言蜚语,我明日倒是可以开始如此喊你。”
玉绥无奈将她搂的更紧些,“我怎会让人欺辱你。”
“但至少这种时候,你不喊我皇叔可好?”
他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哄孩子的宠溺。
赵容蓉轻笑,她心情不错,连话都开始说的柔软起来。
“可你也不姓陆啊。”
她开始想起了称呼。
“玉郎?”
“绥郎?”
她却都不满意,“念着都不怎么顺口嘛。”
她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父皇为何喊你羌芜?”
这个称呼,她五年前也没听过。
玉绥回道:“是当年,先帝为我取的字号。”
“是荒野青草的意思。”
男子字号,多以高洁品行,才学美誉为寓意。
头一次听说还有人的字号是这意思。
赵容蓉轻笑说道:“这二字倒是有趣,先帝爷这是视你如草芥,还是盼你能平安长大呢?”
他们重逢后,她从未有现在这般平静与他相处,且同他随口聊着他的过往。
就好像一对寻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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