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详细战报后,丹西面色铁青。
蓝衫儿被绑缚着扔到床上,丘根坐在床沿。
倘若他敢踫我一下,我就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蓝衫儿心里恶狠狠地发出毒誓。可这个恶名远扬,好色如命的风流浪子,似乎对她没有丝毫兴趣。丘根瞟都不瞟她一眼,独自饮酒,似乎有重重心事。
刚开始,蓝衫儿还以为丘根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孰料他就这么坐着干饮,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从晚上一直坐到第二天清晨!
对身边这个尤物,这个差点让他送命的女刺客,望都不望一下,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倒酒、举杯,啜饮,倒酒、举杯,啜饮,像机器人一样重复这三步曲。
“哦……”
这么被绑成大虾米一样,手脚缚在一起,曲背弓腰,动弹不得,饶是蓝衫儿忍耐力强,到此时也不由呻吟了一声。
“你是不是欠操啊!”丘根瞪着血红的眼楮回望一眼,随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喝酒,“给老子安静点!”
“我要小解。”蓝衫儿在打丘根喝醉的主意,试图想办法逃跑。
“就拉床上!”
丘根头也不回,继续喝酒。
“猪头!”蓝衫儿忍不住骂道。
“臭婊子!你以为你是经过训练的冷血刺客,你其实只是一个满脑子大粪的傻逼!被丹西耍了一次还不够,还被人耍第二次!猪都没有你这么蠢!”
丘根破口大骂,虽满身酒气,却神志清醒。他转头又点了蓝衫儿周身十几处大穴。
蓝衫儿心中气苦。
本来她被霍勒姆制住的穴道有渐渐舒解的趋向,而为了防止丘根察觉自己在运气冲穴,才故意出声干扰对方听觉。谁想到,丘根酒量大得惊人,头脑更清醒得很,根本骗不过他。
“你这个叛主求荣的混蛋!好色如命的死猪!嗜酒败德的恶棍!……”
蓝衫儿既然阴谋失败,只好回骂解气。
“骂完了?”丘根反而冷了下来,一直耐心地听完蓝衫儿的长篇大骂,方才缓声问道。
蓝衫儿兀自喘气,不去理他。
“我喝闷酒,是因为踫到你这种超级弱智的女人,专干亲痛仇快的蠢事。我好色,那是因为勾栏女子比你聪明一百倍,她们知道自己身体价值,知道怎么把男人的钱骗到手。像你这种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贱货,倒贴我都没有兴趣。”丘根冷笑道,“背叛丹西,那是我早看穿了他的伎俩,及早脱身,不再替他卖命。像你这种傻蛋,被出卖了一次还不够,现在还在替他效命,替他铲除我这个深悉猛虎军团底细的人,好让他安枕无忧,放心大胆地席卷天下。”
“呸!恬不知耻的叛徒!”
“背叛丹西,我问心无愧。丹西那点套路,我再熟悉不过了,”丘根的话冷得锥心刺骨,“他又跟你做什么交易了吧?答应你这个条件,那个条件,放个你抵挡不了的大诱饵在前头,让你替他暗杀这个,暗杀那个,到最后,你以为他会守约,他会饶得了你?!”
“为了圣教复兴大业,”丘根的话也打到了蓝衫儿的痛处,她只能咬牙道,“就是冒着被欺骗的危险,我也只有一试了。”
“跟丹西合作,你那破教能复兴个鸟!跟猛虎军团共事,等若与虎谋皮!”丘根不屑地摇头,“别自我安慰,自我欺骗了,我当年就是丹西的得力帮凶,替他做过不少这样的事!”
蓝衫儿气馁了。
丘根的话句句砸在她的心窝上,令她无法反驳。
房内沉默了半晌,丘根方才继续开口。
“说说看,我那好兄弟又用什么手段迷惑了你的心窍?”
蓝衫儿看了丘根一眼,口气平缓了下来。
圣火城外,一片“真主万岁”的欢腾,身披黑袍的马赫迪援军与身披白袍波拉丁部队胜利大会师。
两方虽然教派不同,但在对付基督徒的立场上是完全一致的。波拉丁虽然被传弑杀穆罕纂位,但面对狄龙的异教大军,白衣派中的大多数人还是站在波拉丁一方,誓死抵御侵略。现在,教胞突然从海上赶来相助,此前咄咄逼人的狄龙撒丫子跑路,望风而逃,竟然一直退到国境线边缘,圣火国军民真是喜出望外!
在搭起的巨大营帐里,波拉丁和马赫迪各带手下部将出席庆宴,相对而坐。圣火教禁酒,故而大家都饮驼奶,吃椰枣,尝麦饼相庆。
“马赫迪殿下,”波拉丁一笑起来,额上那道精灵之眼留下的伤痕就皱缩成一团麻花,“为贵我两国的友谊,请饮此杯。”
“今后就都是一家人了,讲什么客气呢。”马赫迪话里有话地站起相应。
“有皇子殿下给我们撑腰,狄龙只能夹起尾巴逃跑,咱们圣教大家庭,也必然越来越兴旺啊!”
“让狄龙跑了可不行,咱们还得痛打落水狗!”马赫迪宏声道,“他屯兵十数万大军于边境,迟早会发难起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们得联合进兵,把他彻底打垮!”
“可这……”
波拉丁可不愿跟着马赫迪去进攻两盟半岛,尤其是在这种国内形势不稳的时候。另外,狄龙的十几万大军盘踞在坚固的锁林口要塞,也绝非能轻易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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