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什么事情都用魔法,那世界将变得多么无趣!”纳西莎走进一条小径,这条小径两侧栽满足有二十英尺高的木槿,如花墙一般,形成一条理想的避荫小路,这条小路太过狭窄而只容一人通过,所以她们不得不一前一后走着。素白的木槿花大团开放,在晨雾中舒展着曼妙身体,抖落花瓣缝隙中夜宿的露水。
“18世纪奥兰尼公爵的遗孀维多丽亚夫人曾经亲手编织了自己的家族挂毯,她说魔杖无法帮她排遣消磨不去的漫漫长夜。”
“你怎么把自己跟未亡人比呢,你又没有男人战死沙场!”
纳西莎自觉失言,咬着红唇偷看一眼安多米达,所幸她并没有上心,“看呐,纳西莎,白色的木槿花多漂亮,我要让妈妈给我做一条这样的晚礼服裙子……嘿!”纳西莎忽然停下来,导致走在后面没有看路的安多米达险些踩到她的后摆。
“纳西莎!”安多米达抱怨道,“你知道我为了保住你这条白裙子付出了多少吗!你却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纳西莎示意她收声,拉她一起弯下腰,“看!”
一只很小的粉蓝色蝴蝶停歇在一片细长的野兰花叶子上,这种薄蓝与草绿的搭配异常美丽。
“哦,真美呀,” 安多米达又习惯性地眯缝起眼睛做出“生活多美好”的表情,两手交叠放在脸旁,“我从没见过这么小的蝴蝶,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要让妈妈给我做一个……”
“安多米达!”纳西莎很轻柔地打断她,她的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却已经不再看蝴蝶了,显然是准备说什么另外的话。
“咦?”安多米达瞪圆眼睛,却只能看到纳西莎颀长的睫毛忽闪不定。
“贝拉要和卢修斯订婚吗?”她的声音比蝴蝶飞离小草还要轻盈。
“呃……”安多米达反应了一下,故做沉着地说,“说实话,我推测他们不会订婚了。”
“为什么?”纳西莎的缎带鞋下意识地搓着爬在地上的玫瑰花枯茎。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昨天晚上爸爸让贝拉到梅林神殿去,他好像已经不打算让他们订婚了。”
“可是为什么?梅林神殿是只有忏悔者才去的地方,贝拉犯了什么过错?”
“也许……”安多米达的灰绿色眼睛又转起来,她想应该向纳西莎隐瞒贝拉被侮辱的事情,这事情在家里也只有纳西莎不知道,事发的时候她还太小。“是因为贝拉的脾气,她的情绪真是太糟糕了,总是对我们大嚷大叫的。”
“难道家里就不担心她的病吗,既然她的情绪一直都那么不稳定,让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只会对她的身体更糟糕……这一定不是她需要的东西。”
“那么她需要什么呢?”安多米达的两只手插在腰上,“她需要爱情?婚姻?她需要卢修斯!她需要从小到大一直都被预想成她未婚夫的人出来帮她解围,只要他们两个订婚,一切就解决掉了。但是为什么爸爸昨晚宣布这一消息的时候,卢修斯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提出抗议呢?因为他根本就是知道的,根本就是赞成的——所以你别指望他会挺身而出了,你以为他还是那个吃蛋糕也会把樱桃留给贝拉特里克斯的男孩吗?他现在只不过是个游戏风尘的花花公子罢了!”
* 2006…8…20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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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游戏风尘?”纳西莎重复着,“哦,不,我至多只能想象出他们之间已经不相爱了,可卢修斯绝对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他不光把樱桃留给贝拉特里克斯,也留给我们,他是一个绝对称职的……兄长,”纳西莎犹疑地看了一眼安多米达,似乎又担心安多米达发现她的秘密,“你为什么要说他游戏风尘呢,据我所知,除了我们家的女孩,他几乎不和任何女生交往……难道……”纳西莎的眼神由担心自己被怀疑变成了怀疑她的姐姐。
安多米达连忙打岔道,“总之,我想卢修斯是不会主动提出订婚的,虽然我很不愿意质疑他的人格,但是事实也会马上证明我的不幸猜测是正确的,如果出我所料,就让我跌到湖里去……不过这样也好,他根本配不上贝拉特里克斯。”安多米达似乎生怕纳西莎会知道卢修斯花花公子的称号来源于昨夜月光花廊的一个吻,所以竭力在贝拉特里克斯身上寻找依据。
小径深处传来窸窣脚步声,渐渐有人在低语,“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是贝拉特里克斯厚重低沉的音调,然而雾色很重,近在咫尺却依旧无法看见。两个女孩谁也没有出声,共同的好奇让她们有了默契。
贝拉特里克斯显然在与人调笑,他们越走越近了,“你不想吻我吗?”就在她们几乎已经确认那从薄雾遮掩的深处走来的两个人就是她们刚才谈论到的一对男女时,这两个人开始站在原地深情拥吻,贝拉特里克斯背对着她们,高高扬起头,卢修斯则完全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导引之下,脸上未露半分喜色,中规中矩地颔首,他把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轻轻拈起,他的唇贴上去,不深不浅地吻着,未见热恋的狂放,也未见敷衍的浅薄,而那熟稔的动作,却分明是这个桥段的主导者。
太阳终于突破了浓雾的围歼露出他峥嵘的头角,两个人完全暴露在初晨的阳光之中了,她们发现,尽管贝拉特里克斯是她们之中最高的,但是当她被卢修斯拥在怀里却是那么娇小。卢修斯黑风袍把她裹了起来,只露出一道粉裙的竖边,两个人在阳光下合壁,如此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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