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瞒得好紧,事做得好隐秘。要不是这回出宫,四五摆了乌龙,她竟全不知云扬见过慕某人几回,避子的药又已经服有多少时日了。
&esp;&esp;怪不得回宫这么久,两人夜夜纵情,以她易孕的体质,却仍未怀上。
&esp;&esp;自在,自在。刘诩难过闭目,那不仅仅是未来会出世的一个带着云扬骨血的孩子,更是他们俩心中的执念与畅往。
&esp;&esp;“如何,如何能做到这样不动声色,不声不响,就绝了自在的生路?”刘诩气得手指打颤,脸色煞白,竟然一阵阵头晕。
&esp;&esp;连升进来时,就看见陛下这样脸色,也吓了一大跳。
&esp;&esp;“陛下?”
&esp;&esp;“……”刘诩抬目看他。眼神里烧的都是火苗。
&esp;&esp;遭了池鱼之殃的连升腿一软,扑通跪下。
&esp;&esp;“人呢?”
&esp;&esp;连升抖了下,拿不准陛下问的是哪个,只得回,“云大人只用了两口饭。”
&esp;&esp;跟在连升后面的亲卫也跟着跪下,“回陛下,未在京里发现慕连承踪影,已经着人去沁县周边的山区里去寻了。”
&esp;&esp;“不在山里。”刘诩摆手,“他心里放不下,这会儿必滞留京城。”她想了想,六年经营,云扬的产业必不只限于西北。他在京城一定也有秘密产业。理理头绪,刘诩吩咐道,“慕连承不会住客店。嘱府尹,只拣中等大小的宅子,主人家不常回来的查,必有所获。”
&esp;&esp;“是。”那暗卫叩头,退了出去。
&esp;&esp;“派人去搜临渊。”刘诩吩咐。
&esp;&esp;连升凛然领命。
&esp;&esp;“赐皇贵侍清池沐浴。”刘诩又吩咐。
&esp;&esp;宫人全看见了陛下眼里腾腾的小火苗,皆脖子发冷,腿发颤,小心领命而去。
&esp;&esp;“陛下……”连升派好了人,回来担心地看着她。
&esp;&esp;刘诩连喝了口水,顺了口气,“摆膳。”
&esp;&esp;“咦?”连升未料刘诩还有这心思,忙喜出望外地吩咐传膳。
&esp;&esp;“吃饱了,才有力气收拾他。”刘诩咬牙。
&esp;&esp;“是。”连升又受了惊,忙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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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池。
&esp;&esp;比临渊的池子还要大。
&esp;&esp;水中没有别人,只有连池的花瓣,随着浩大的水势,整池的起伏着。
&esp;&esp;云扬入水的步子,有些沉。不过,终究是走下去了。
&esp;&esp;水漫过膝时,云扬听到身后的宫人跪下的声音。
&esp;&esp;云扬在池中转过身,看见刘诩站在池边。透过水气,她的神色并不分明。一身明黄的常服,负手而立。
&esp;&esp;云扬垂目跪下,“参见陛下。”
&esp;&esp;刘诩低头看着水中的人,未着寸缕的玉质肌肤,一半掩在水里。因为是跪着,水波就在云扬的小腹上下荡漾。她看着看着,眼眸暗了好几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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