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脸上,锦夏揉了揉脸颊,重新换种方式讨好。她跳下床,手脚麻利地替谢天鸿穿衣,“你是景王妃的男人,就这么小心眼,非得跟个妇道人家置气?”
小心眼,这词儿好像哪里听过。她低头一想,记起来,昨天在牢房里,文钧曾说过一次,怪不得说起来那么顺口。
“先唤几声‘好夫君’来听。”
锦夏一听,知道有门,痛快地喊着:“好夫君!好夫君!好夫君!好……”
谢天鸿等她喊上七八遍,才面带笑意地说:“停吧,你知道我好就行了。昨天,大夫给他看过了,说是强忍内热,造成急火攻心,调理几天就好了。”他见锦夏似乎有去探病的意思,忙攥住她的手腕,“我提醒你,现在你和他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最近五天,不,半个月内,不要去见文钧,避避嫌。”
“小娇替我去,总可以吧?”锦夏冲外面喊了几声,没听到小娇回应,倒是青梅进来了。
青梅垂着头,恭敬道:“回夫人,小娇按照三皇子的意思,去牢房看文钧,还没回来。”
小娇的速度真是不容小觑……
文钧没事时,她都上赶着凑近乎,何况现在生病了,她不得寝食难安啊。
锦夏向门外挥挥手,示意青梅退下。等房间里安静了,她憋红了脸,好不容易把心里想知道的问题说出口,“我跟文钧,没发生什么事吧?”
“他敢!”谢天鸿横眉倒竖,怒道:“他要是碰了你,我能让他喘气吗。”
没有就好,谢天谢地。
幸好文钧控制住自己,也多亏谢天鸿去得及时,要不然,她的清白就毁了。
锦夏在心里拜遍了神佛仙圣,最后,手心里攥着汗,扭扭捏捏地问:“那,我跟你有没有……”
“我在床边守了你一夜,什么事也没……”谢天鸿一顿,反问,“我的自制力,难道还不如一个家丁?再说,床笫之事总得两厢情愿,趁人之危有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锦夏昨晚上,被合欢香的药力折腾了一宿……
虽说合欢香无药可解,用凉水泡泡也能好受些。三哥,你这么办,确定不是在整人吗?
锦夏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一下子瘫坐在床上。
谢天鸿自己把剩下的衣服穿完,坐在她旁边,缓声说:“昨夜,我照看得仔细,你身上一点伤也没留下。”
他轻轻抚摸着锦夏的青丝,反反复复,那么认真,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锦夏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你明明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反正,我们已经是……是夫妻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必须尊重你。”谢天鸿去衣柜里拿出锦夏的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又摸摸她的脸,淡淡道,“赶紧穿衣服,别着凉了。”
“嗯。”锦夏微笑着答应。
她想到昨天谢天鸿出门时,是打算去寒雅轩的,半路折返回来,不知道事情有没有来得及办。她对寒雅轩的事很上心,那儿,可是她查出身世的关键地方。
锦夏问了下,谢天鸿回答:“先看了咱们定制的玉器粗胚,我觉得,一千两银子算是打水漂了。”
“怎么?他还没有动手做?”
“做是做了,就是看不过眼。麒麟看上去像狗,棋子是六角形的,另外两样,我找不出词儿来描述。”
说话间,锦夏的衣服已经穿好,来到梳妆台前,对镜梳头。她拿起木梳,对着镜子把乱发梳理整齐,绾成飞天髻,发梢用一支缀蓝金簪别住,“看来,陈师傅生意萧条,不能全怪店铺位置不好。”
谢天鸿突然道:“我猜出夏氏是谁了,等你感觉身体好些的时候,我带你一起过去拜访。”
陈师傅说过,夏字玉佩是柳邵送给夏氏的,只要找到夏氏,就能知道锦夏的身世。
“我现在身体就很好,赶紧去吃早饭,吃完了,马上去找夏氏。”锦夏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找到玉佩放在哪儿。
她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全翻了一遍,也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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