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基尔伯特坐在医院的病床上,一阵剧烈的咳嗽毫无征兆地袭来,他条件反射般用手捂住嘴,指缝间,丝丝缕缕的鲜血渗了出来,那颜色红得刺目,带着几分诡异的温热。
他缓缓摊开手掌,凝视着掌心那抹刺目的红,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重重地叹了口气,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库特利加尔国那段不堪回首、惊心动魄的日子里。
他初到库特利加尔国时,他身着的军装,身姿挺拔,肩章上的勋章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干练。
当地官方对他进行了友好接待,他与军部高官们围坐在长桌前,神色专注,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局势,凭借着多年积累的谈判技巧和敏锐到近乎本能的洞察力,成功说服众人一同参与抓捕埃多瓦德的行动。
当时的他,心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决心,只觉得只要齐心协力,将埃多瓦德绳之以法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谁能料到,此后追寻埃多瓦德踪迹的日子,竟成了一场希望与失望不断交织的折磨。
每一次顺着线索满怀期待地追踪而去,结果总是扑个空,只留下空荡荡、满是破败气息的藏身处,仿佛在无情地嘲笑他的努力。
而那些案发现场,更是如噩梦般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踏入案发现场的那一刻,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好似一道无形的墙。
地上,一具具被肢解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肢体碎块凌乱不堪,有的断肢还保持着扭曲的姿势,像是在诉说着生前遭受的巨大痛苦。
死者中,既有教团成员,也有无辜百姓,他们的死状一个比一个惨烈,基尔伯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被肢解的尸块被刻意分布摆放,似乎遵循着某种神秘而扭曲的规则,在地上拼凑出难以理解的图案,每一处线条、每一个角度,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仿佛在传达着某种邪恶的信息。
每个摆放位置旁,都有一名教徒直挺挺地跪着,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身形。
他们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着匕首,匕首深深插入自己的心脏。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们的衣摆潺潺流下,在地面上蔓延开,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血渍,像是恶魔留下的爪印。
他们的表情极度扭曲,似乎在死亡的那一刻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与挣扎,眼睛却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前方,眼神空洞又恐怖,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震慑住,至死都无法瞑目
。
基尔伯特站在原地,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心中满是疑惑与愤怒,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质问:埃多瓦德究竟是个怎样的恶魔?
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
摆出如此邪典的场景,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为了解开谜团,基尔伯特一头扎进浩如烟海的圣书圣典中,没日没夜地在那些陈旧泛黄的书页间苦苦寻觅线索。
他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沉浸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可最终却一无所获,每一次满怀希望地翻开新的篇章,换来的都是更深的失望,那种无力感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无奈之下,他只能找来修女、主教等专业人士,满心期待他们能从各自的专业角度,为他点亮一丝曙光。
记得当时,他将他们所经过的据点和那里现场的细节、自己绘制的标记,连同满心的疑惑一股脑向众人和盘托出,随后便焦灼地等待着他们的分析,每一秒的等待都无比漫长,。
这时一名修女盯着他所绘制的地图上的标记,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思索之色,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很像是一种祭祀的标记,我好像在哪见过。”
基尔伯特眼睛陡然一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立刻追问道:“真的吗?你确定见过?在哪里见过?”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微微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地前倾,迫切地想要抓住这一线希望。
修女微微歪着头,指尖轻轻点着下巴,努力回忆着说:“你好像画的不对,有些线连错了,这几个点少了一些点。”
基尔伯特心中一喜,只觉得谜团似乎即将解开,急切追问:“哪几个点?你快想想,这对我们抓住埃多瓦德至关重要。”
此刻的他,满心都是抓住埃多瓦德的渴望,任何一点线索都像是救命稻草。
然而,修女却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无奈地说:“好像记不清了,时间太久了,脑子有些乱。”
基尔伯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但仍不死心,继续说道:“你再好好想想,修女,这真的很重要,无数无辜的生命还在等着我们去拯救。”
他的眼神中透着恳切,几乎是在哀求。
修女再次努力回想,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真的记不清了,实在对不住。”
基尔伯特忍不住露出遗憾的表情,心里一阵失落,感觉那一丝曙光又渐渐黯淡下去。
就在他满心沮丧的时候,修女又开口了:“但我想起了我在哪看到的,是在一个叫《混乱祭典》的书里看到的。”
基尔伯特再次激动起来,声音都因为兴奋变得有些尖锐:“真的吗?你确定是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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