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颗星星,好亮。”
薇尔莉特指着天边最亮的一颗星,“在神界时,我总觉得星星太远,远得像是别人的故事。
可现在看着,倒像是在对我们眨眼睛。”
洛迪克特望着星空,轻声道:“以前我总觉得,身为医生,就该治好所有人。
可后来才发现,有些苦难,不是药剂能解决的。
就像你说的,神明也有做不到的事。”
“人间的苦难,根源从来不是神明或凡人单方面造成的。”
薇尔莉特的声音很轻,“有战争,有灾荒,有生老病死……这些本就是世间常态。
我能做的,是让田埂上多开些花,让饥荒时多结些果,可要说彻底消除苦难……”
她摇了摇头说道:“至少现在的我,做不到。”
“但你已经在做了。”
洛迪克特转头看她,眼神认真,“你救了我,让枯萎的草木发芽,让绝望的人看到一点点光。这就够了,不是吗?”
薇尔莉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
她望着星空,忽然问道:“你说,我们能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我的药剂,你的神力。”
洛迪克特笑了笑,“或许不能拯救所有人,但能救一个是一个。
就像这星星,一颗或许微弱,但聚在一起,就能照亮黑夜。”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的虫鸣。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星空,心里却像被星光填满了,温暖而明亮。
忽然,一颗流星划破夜空,拖着长长的光尾,从银河的一端坠向另一端。
“流星!”薇尔莉特轻声惊呼。
洛迪克特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轻声道:“会好起来的。”
回到山洞时,火堆依旧旺着。
薇尔莉特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趴在黑熊柔软的肚皮上,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洛迪克特往火堆里添了些柴,坐在旁边,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守护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朝阳透过洞口照进来,暖洋洋的。
黑熊醒来,蹭了蹭薇尔莉特的脸颊,然后叼起剩下的野猪肉,朝他们挥了挥爪子,转身走进了山林。
薇尔莉特和洛迪克特相视而笑,一起走下山坡,朝着山下的破屋走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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