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与你一起去。”
寒崚看了我一眼,我道:“灼华也算是我的朋友,她死了,我,我也应该替她报仇。”
寒崚手中凭空多了一个可提的木质灯笼,他手一松,那灯笼便兀自变大,寒崚站在灯笼横柄上,从高处看着我。
这横柄十分光滑,我一时间有点不知如何上去,寒崚对我伸出手:“手。”
我将手放进他手里,寒崚的手比薄山的要暖和许多,甚至掌心是微热的,这似乎与他有点不相符,但却也并不突兀,他轻轻一拉,我便站在了他身后。
寒崚道:“站稳了?”
我道:“稳了。”
灯笼升高了一些,笔直地朝着前方飞去,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两边景色飞快掠过,我立在灯笼上,却连一丝风也感觉不到,十分让人心安。
我望着寒崚的背影,长身玉立,青丝垂落,一袭白衣胜雪,衣角无风自动。
他当真是我的师父?可我到底为什么会与他断绝关系?
我不由得道:“薄山明明是男子身材,却与我长的一样,我能不能合理推测……这世上有许多人与我长的一样,都是你打算派去对付晏安的?难道薄山也是你徒弟?”
寒崚道:“不是。”
他这是平铺直叙地阐述事实,我却有些开心:“那他为何长的和我一样?”
寒崚道:“你可以自己问他。”
我奇道:“可他还受了伤,我试过几次,也没见着他,他受的伤,也分明是你遇见了晏安后受的伤。”
寒崚颔首:“这你也可以自己问他。”
我:“……”
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我只好安静地跟着寒崚待在那灯笼上,一路腾云驾雾,山川尽数从脚下流淌而过,浮云绕身,我前方的寒崚也似朦朦胧胧罩在云雾中一般,虽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边,我下意识道:“我以后应该喊你什么?寒崚神尊还是师父?”
寒崚淡淡道:“随你。”
他什么也没告诉我,我此时要喊他师父也实在有些别扭,只好说:“罢了,还是喊你神尊吧。”
寒崚大约并不在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灯笼速度似又快了一些,一路到了西海上方,脚下灯笼开了个口,我们直直落了下去,站在了灯笼之内,灯笼内空无一物,连个灯芯也没,本是纸糊的外壳变得透明,能隐约瞧见外边的光景,灯笼缓缓下降,最终沉入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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