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也刚做完检查,一出来就脸色煞白地弓起背,像是恶心想吐,不断地干呕,走到座椅边浑身虚脱般地扶着,他的陪同者一个拍背一个去给他接水,忙的团团转。
……
候诊室寂静又喧嚣,冰冷却令人的心止不住浮动。
路回玉蹙起眉头,揣在兜里的手攥紧,不多久,埋头向外走去。
不检查了。
弄这些干什么?
没有意义。
他取下临时用的外机,彻底听不见外界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叫自己,只管往前走,电梯也不坐,没理会方向找着个自动扶梯就上去了。
他没去看陆应深,不在意对方有没有跟上来,他只想离开诊室,离开医院,离所有地方都远远的。
扶梯没挪动几阶,身后贴来一具温热的躯体,一双手搂着他转了个身,按着他的头将他的脸埋在自己怀里。
路回玉没说话。
扶梯是下行的,他们离病房更远了,陆应深带着他找了处人比较少的地方,两人搭乘电梯很快回了楼上病房,过程里陆应深没有试图跟他交流,只是很紧地抱着他。
路回玉回到病房,走进几步在客厅那里驻足,也不继续往里去。
他背对着陆应深:“窝不间查了,今天听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可难不是外机坏了,是里面坏了……”
“聋了耶没什么,窝宁愿听不见,不受那个罪,”他故作轻松地说着,“植入体坏了又奥做手术,呵…弄那么麻烦不如去死……”
他扭头,一脸凉薄地瞧着身后的人:“窝身体这个样子,达目到手术条件吧?而切,窝上了手术台还有可难下来吗?
“反正窝都连活都目想活了,搞这些有什么意一?
“病也不之了,反正旅游也拟经泡汤,窝决找个地方去死一斯……泥给窝办出院吧……这么活着倒底有什么意思?对吧…挨是死了舒服点……”
他无所谓地坐上病床,看向仍然站在那儿的陆应深:“泥觉得呢?”他咧嘴笑起来,歪过头,“你要是舍不得窝死的话,把窝关着也没太大用……窝帮法多得很,实在不行就看了手脚做人彘吧,这样泥想怎么样……”
他的话没能说完,后脑突然被一只手扣住强迫仰起,眼前还花着,就被一双唇重重吻住。
一点点轻柔地辗转,温柔地安抚,路回玉愣着,消失许久的细小耳鸣,恍惚着再次出现,却不那么令人讨厌。
嘴唇被打开,他倏地闭上眼睛。
熟悉的手从脑后转移到耳侧,他的身体因为口中和耳朵附近的触碰而微微颤栗。
几分钟,或许只有几秒钟。
陆应深退开一点,手还扣着他的脖颈捧着他的脸,距离太近,灼热的呼吸每一次路回玉都清楚感受到,也包括他低声说话时,空气的细小振动。
陆应深望着他的眼睛:“喜欢?”
反手压下陆应深的脑袋,还以颜色地主动吻上去。
刚刚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有些晦暗,透着晦涩的危险,但路回玉现在没那个心情去分辨。
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他只“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
陆应深只是半俯着身,路回玉坐在床上却不自觉往后仰,让陆应深一手撑着床才稳住。
但路回玉却很凶,揽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抽身。
像是要让他这个哥哥,身体力行地教教什么叫“吻”,什么叫“喜欢”。
全部,不遗余力地教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头叼玫瑰]
感觉写了一年,一看20万,气笑了[彩虹屁]
对了,改这么半天作话又忘了件事,我专栏换了个新的小动物头像,可爱不[摆手][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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