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吐了口气:“好是这回考试顺遂,过了会试高中,又授下官职,我也算衣锦还乡。此般求娶你打得直腰板,也不枉昔年岳父对我的教诲。”
伍和光扬起眸子看他:“假使这回没中,你又当如何呢?”
“还能如何,自是死皮赖脸登门,央求伯父伯母将你许给我。”
伍和光笑了起来:“当真是可惜了没见着这般光景,范郎君何曾死皮赖脸过,真会有这么一。。。。。。。。”
他话且未说完,只觉得面颊微微一热,意识到身前的人做了什麽,一夕恍是呆了的看着人。
“那现在可看到了?”
大福看着面前的伍和光,一双杏眼明澈,白皙的面庞慢慢变作了桃花色,只觉得他实在可爱。
这半年在外赶考,他不知多想他。
伍和光心里咚咚的,垂转开了眸子,脸颊好似沸腾了一般。
看来这人确也是有不要面皮的一面。
大福瞧他赧色,反却执起他的手:“虽说发乎于情止于礼,这便当作一个奖赏罢。”
伍和光手指屈了屈:“倒是惯会奖赏自己。”
大福心中怅然觉着时光当真好。
他珍惜的紧握着伍和光的手,徐徐说起往事:“和光小时候是不是走失过?”
“你怎晓得?”
沈和光本还沉于一片羞赧之中,听得大福的话,心里一紧。
这事情是家里不可宣扬的事,若不是他身子受不得寒,总弱,这样些年过去,他也要将这事淡忘了去。
大福轻抚了一下他:“你别紧张,原我也不晓得这事情的,是我央爹他才说与了我听。”
“去年我同家里坦白想求亲,听得是你,他与小爹说我俩有缘,一时欢喜说漏了一嘴当年。我求问他且还神神秘秘的不与我说,非得是婚事尘埃落定了才肯言。”
“我后头才晓得当年小爹出手捉住了个拐子交给了县府,衙门顺藤摸瓜端了一窝拐子,恰是你不幸被拐了去,这才因缘际会被救了出来。”
“爹爹说那拐子本也将我盯上,不过教小爹给唬住了没得手,否则咱俩还可能关一块儿呢。”
伍和光听罢,觉是惊惶,可不免又有些不可思议:“我竟还不晓得这一层关联,不怪年幼时,你们家搬过来,爹爹说范家是有分寸的人家,只问为何,他却不言。”
“现下听你说来,或许他指的就是这件事。”
大福轻揽着和光:“世间缘分,说论不清。”
伍和光嘴角轻扬,从前只觉得不敢回忆的事,如今想来,也并非全然是苦恶。
事无单面,他也可回头看了。
他靠在大福身前:“今日惠风和畅,取了家里存的那支风筝,咱们一起去放罢。”
幼时体弱不得外出,那只独能在庭中放的纸鸢,他想与大福一起放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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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长到十六岁时,小侄子已经会满园子咯咯笑着跑了。
粉糯糯的小团子十分可爱,又软和又黏人。
他爹爹在地方上做得好,寻常官员五年任期满才得升迁,他却是不同,三年就往上升了。
小爹也随夫在任上,初去新的任地,多方都得打点,难免忙碌,小崽儿便先留在了家中于康和范景照看,待着那头打点好了,再接孩子前去。
小福倒是喜欢,日日里都爱逗小家伙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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