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川涨红了脸,“我是怕他死了没人给我发工钱!”
“嗯嗯嗯。”时度扶住他摇晃的身体,笑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周砚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他。”
前两日,放长线钓大鱼的卢勇被抓后,周砚当晚就带着白青,单枪匹马直捣其秘密基地。
二人仅凭己力,便一举端掉了五十多人的隐秘据点。
陆青带人匆匆赶到时,只见两人筋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冷眼睥睨着满地翻滚的残兵。
周砚眼神凛冽如刀,周身散发着浓厚的戾气。
白青远远隔坐,不敢近身。
齐小川气得说不出话,索性重新躺下,闭上眼装睡。
时度也不拆穿,只是把药粉放在床头,嘱咐丫鬟按时煎药,然后拎着药箱离开了。
两人都是锯嘴葫芦。
王大夫把人赶了出去:“小时医生什么都好,就是长了张嘴。”
这话,齐小川很是赞同。
王大夫见状,轻咳一声:“那个,老夫也该去给夫人请脉了。”
接下来的两天,齐小川再没见过周砚。
也是,他们之间还没吵完呢。
第一天,他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雨声渐歇,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丫鬟按时送来汤药和饭菜。
他想下床走走,却被闻讯赶来的时度按回床上。
“再静养一日。”时度严肃地说,“病人要谨遵医嘱。”
说完又补了句:“周砚也会心疼。”
齐小川冷笑:“他会在乎?”
时度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给他换了药便离开了。
第二天,齐小川终于能下床活动了。
他扶着墙壁慢慢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初夏的风吹散屋内的药味。
庭院里花木扶疏,远处传来丫鬟们的说笑声。
却始终不见周砚的身影。
到了晚上,时度又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药酒。
“擦外伤的,”他把药酒放在桌上,“每天睡前涂在淤青处,能活血化瘀。”
齐小川盯着那瓶琥珀色的药酒,犹豫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他。。。。。。最近很忙?”
时度假装没听懂:“谁?”
“周砚。”齐小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
“哦,他啊。”
时度慢条斯理地整理药箱,“忙着审卢勇呢。”
“那老狗嘴硬得很,嘴里没一句实话。”
齐小川垂下眼睛,没再问什么。
时度抬头,漂亮的凤眼闪烁着狡黠的光:“你关心他?”
“没有,只是随口一问。”齐小川别过脸去。
希望他那晚的轻狂,周砚已经忘记了。
时度轻笑一声,拎起药箱走向门口:“放心,他很好。”
门关上后,齐小川盯着那瓶药酒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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