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因为这样,夜七和徐米到住所外,从一楼走楼梯上去,在三楼门口就能听到宋沫带着哭腔的控诉。
&esp;&esp;“……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自己清楚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拖累别人,可是你为什么要救我!”几乎嘶喝的声音,很显然这样的情景不是第一次了。
&esp;&esp;门打开时,夜七一眼看到的就是在窗户边的宋沫。
&esp;&esp;宋沫见了她是颚愣的。
&esp;&esp;不过是两秒,眼泪忽然决堤,甚至开始放声痛哭。
&esp;&esp;她鼻头酸了酸,走过去,“宋沫……”
&esp;&esp;宋沫却忽然抹了眼泪不让她过去,“你别过来嫂子!我……”她一边说着一边擦眼泪,胸口因为抽噎而剧烈起伏。
&esp;&esp;其实夜七看出来了,宋沫想极力的忍住眼泪,但适得其反,只能用袖口不断的擦。
&esp;&esp;她甚至也理解宋沫的心理。
&esp;&esp;虽然她这样责怪庄岩,但这一定不是她的本意,她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得病开始,就是一种死亡召令,救她就是白白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她不愿意这样拖着庄岩,不愿意让别人无谓的付出。
&esp;&esp;转头看了庄岩额头细细的汗,夜七走过去扶了他。
&esp;&esp;听秋落的意思,这两人一起进的手术室,但是庄岩先前就做了一次手术,恢复起来比宋沫慢了。
&esp;&esp;站了这么一会儿,被宋沫气得脸色发白。
&esp;&esp;夜七忽然想到了什么,朝宋沫看去。
&esp;&esp;她比庄岩恢复得快?
&esp;&esp;是,看得出来,她连说话都有了力度,相比在国内那段时间的憔悴和极度销售,做过手术后的人,竟然气色好了很多?
&esp;&esp;“宋沫……?”她忽然若有所思。
&esp;&esp;宋沫擦着眼泪,眼角看着坐在一旁嘴唇泛白的庄岩,眼底抹不去的担心,但又不肯从窗户边过来。
&esp;&esp;夜七也不过去,只是问:“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身体好多了?出院后去复查了么?”
&esp;&esp;身后的庄岩冷着声一句:“没去过。”而后扫了宋沫一眼,大概是被气得次数多了,逞一时嘴快,“让她折腾吧,要跳就跳下去,当我白给她换髓,反正也是傅孟孟换过来的东西,只当我救了个白眼狼。”
&esp;&esp;“庄岩!”夜七冲他皱眉,示意他别说了,转头又看了宋沫。
&esp;&esp;别看宋沫平时那脾气,但她比谁都想多活几年,她也舍不得好容易遇上的师父,她的心也不过是个孩子。
&esp;&esp;果然,宋沫听了庄岩这话,缩在墙角不动了,一脸哀落。
&esp;&esp;这次她走了过去,在宋沫面前蹲下,“你看,徐米也跟我来了,她这段时间专门照顾你们俩,抽空让她带你去做个复查,行不行?”
&esp;&esp;她不会看错,最后一次在御阁园外郁郁葱葱的道路送别宋沫时,她一走远,那身影几乎和纤细的树干重合,毫无血色,穿着的裤腿空空荡荡。
&esp;&esp;但此刻不一样,虽然看起来依旧瘦,可她有力气,这不是还爬到窗台上去了,还能对着庄岩一通低吼?
&esp;&esp;然而这些转变,处在对生命绝望和对庄岩愧疚的宋沫本身都没发现。
&esp;&esp;宋沫不说话,只是抽着鼻子。
&esp;&esp;她轻轻拥了她,拍了拍她的背,“就算你生了病,那也是平等的人,别总把自己想得和异类一样,我知道你伤庄岩是不想拖累他,但这也是伤了他。”
&esp;&esp;宋沫微微挣扎,嘴里模糊的拒绝,“嫂子,你离我远点儿……”
&esp;&esp;她笑了笑,没松手,把她从地上半拥着扶起来,“过去坐会儿,给你师父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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