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临陪她在家里住了几天,谨纾给赵阿姨放了假,他们像一对最平常的夫妻,早上起来一起沿着山路跑步,然后去买菜回家做饭吃,他的厨艺似乎越来越好,她夸他,他围着围裙得意洋洋,“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
她一副老板看员工的姿态,严肃的点头,“那你可不能骄傲退步,要再接再厉,努力往专业厨师的水平看齐知道吗?”
他不满,嘀咕,“得寸进尺。”
她笑嘻嘻,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这顿饭的酬劳。”
他不服气,“我这顿饭就这么便宜?”
她摇摇手指,说:“no,不是你的饭便宜,是我的吻太昂贵,就这样你已经赚多了知道吗?”
他哼了一声说:“凭什么呀?”
她推理给他听,“我可以吃任何人做的饭,但是你除了我不能找别人亲你,我做的事情存在唯一性,物以稀为贵,此为其一。其二,物质食粮是精神食粮的基础和保证,精神食粮是物质食粮的体现和升华,我们现在不存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基础问题,所以在我们家的国情里,精神食粮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当然就昂贵。其三,我们家来了朋友,不管是男是女,你可以做饭给人家吃,我不会生气,但是如果我们家来了朋友,男的,我去亲了人家,你肯定会生气的吧?这就跟你看电影包场似的,你说你是就买一张票混在人堆里看贵呀,还是把人家影厅整个包下来看贵呀?”
云正临哭笑不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厉害?”
她大模大样的吃菜,“我这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邪不压正!”
他撑着额头唉声叹气,“我算是上了贼船了。”
她放下筷子,笑意绵绵的看着他,“需要我把我这条贼船驶回去,亲自把您老人家送回岸边吗?”
他连连点头,“好好,赶紧的,小心驶啊,千万别翻船。”
她拿脚踹他,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左右闪躲,她还要再踹,他弯起一条腿稳住她的两只脚,一手按住她的两只手,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吻她,结果她趁他不注意咬了他一口,他吃痛的啊了一声,她趁机挣开他往楼上跑去,跑到楼梯中央还反身朝他做鬼脸。
他大步跨上去追她,她虽然身体灵活但毕竟不及他腿长步子大,刚跑到三楼就被他追上了,她被他堵截在墙角。他学电视里的台词,一副磨掌霍霍的样子说:“美人,看你还往哪里跑?这里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也顺着他说台词,“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说我想怎么样?”
她揪着衣襟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你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他啧啧出声,“性子还挺烈,我倒要看看……”说着伸手想去勾她的下巴,她身子一矮,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情急之下推开了旁边的一扇房门,她刚想关门,被他用手推住。
云正临怕她会摔倒不太敢用力推,笑着说:“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给我下楼洗碗去。”
她抵着门从门缝里朝他吐舌头,“你去洗。”
他说:“哎哎哎,不带你这样的啊,明明之前就说好了的,我做饭你洗碗,不许耍赖。”
她摇头晃脑,“我就耍赖我就耍赖,你能拿我怎么样?”结果她得意过了头,一个没留意,门一下被他推开了,她往后退了几步,转身想跑,他已经一把抓住她,“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她却没有再动,房间里很干净,想必赵阿姨经常进来打扫,她站在那里,忽然就觉得手足冰凉。
她转身往外走,说:“我这就去洗碗,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不会耍赖。”
他跟在她后面出去,朝她身后追了一句,“记得洗干净点啊。”她已经下到二楼,头也不回的应了句,“知道啦。”他顺手带上门之前又环顾了一下这间房间,是很普通的一间卧室,可能是因为没人住,所以床上、电视机、沙发上、梳妆台上都蒙着白布。
谨纾把餐桌上的碗摞起来放到厨房的水槽里,家里没有洗碗机,因为赵阿姨不喜欢用。她带上手套,把洗洁精倒在抹布上,然后用抹布把碗碟上面的油渍擦掉,最后再放在水龙头下面把洗洁精留下的泡沫冲洗掉。洗洁精倒太多了,用清水一冲,整个水槽里全是白花花的泡沫,她冲了很久都冲不干净。
最后他终于走进来,其实他在家里穿着拖鞋,脚步声很轻,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听到了,或者说是感觉到了。她知道他就站在她身后,但她没有回头,仍是很用力的搓洗着早已洁白无瑕的碗碟。
他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她没有动,碗还在她手里拿着,水龙头里的水也仍在哗哗哗的流冲下来,仿佛下着大雨。他把脸埋在她的背上,她的头发散在背上,贴在他的脸上,很滑很顺,散发着香甜的味道,好像是草莓的味道,也好像是柚子。过了很久他才放开她,默默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碗,摞到消毒柜里去。
(3)
谨纾洗完手出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看足球杯,烟盒和打火机放在茶几上,但他并没有抽烟。见她出来,他抬头问她,“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出去逛逛?”
他们手牵着手徒步走下山去,路很长,但两个人一起走就仿佛变得特别近,其实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紧扣着十指沉默的往前走。
山野郊外的空气总是格外清新,好像有青草的香气,明明知道现在仍是冬天,草木还未复苏。谨纾说:“其实小时候我特别讨厌住在这里,因为旁边都没有别人家的小朋友可以跟我玩,爸爸怕我孤单,就常常在家里买好多好吃的东西,然后开车去接我的同学来家里陪我玩。”
他微笑,“你爸爸真的很疼你。”
谨纾点头,轻声说:“虽然我爸爸做错了事,但在我心里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而且你相信吗,其实我爸爸真的不是一个坏人,他帮助过很?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