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问一句凭什么都没资格?
江乐阳不想和她掰扯了,面对这种人是讲不明白道理的,起身就想赶人,却被陆锋拉住了手腕。
陆锋朝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先别生气,让自己来处理。
之后又转头问何莲:“你当年拿了我的彩礼,说好的以后再也不来往,断绝所有亲缘关系,怎么现在又要把户口迁回去,那我的钱不就白出了?”
他没把话说死,重点都放在花钱上,故意让何莲以为还有得商量的余地。
何莲也是突然意识到,这个家的户主是陆锋,户口迁入迁出都还得他点头,那还和江乐阳费什么话,她又做不了主。而且这个冤大头掏了那么多彩礼,难保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说不定也是想趁机捞点回头钱。
只是她有点怵这个女婿,只能堆着笑问他:“女婿,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扯那钱不钱的,都好商量,你看要怎么才答应把她的户口迁出来?”
“我当年花了两千块,现在又要迁回去,我要三千,不过分吧?”
“三千!?你怎么不去抢?只是暂时迁回来,又不是要你俩离婚,就算你俩真离婚,江乐阳嫁给你的时候可是黄花大闺女,便宜都被你占了,现在还能值那么多吗?”
句句都往陆锋的底线上撞,他阴沉着脸,忍着想把她直接扔出去的冲动,不肯再说话。
何莲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她是愿意出一点钱的,毕竟要捞两个人出来,可是三千真的是要了她的命,只能放软语气和他商量:“便宜点吧,女婿,三千我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我也不占你便宜,还是两千块,你先交钱,我就拿户口本。”
话音落下,陆锋不想再听她讨价还价,抓住她的胳膊往外扯,几乎是把人直接扔出去,反手就把门锁上了,然后才凑到江乐阳旁边跟她解释。
“乐阳,我不是想要她的钱,也没有拿你当成商品交易,我就是觉得光坐牢太便宜他们一家了。”
其实在他开口要三千的时候,江乐阳就明白他的意图了,所以一直没开口打断,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看戏。
当年何莲开价要的就是三千块,如同在菜市场卖猪肉一般抬价。
她不会跟陆锋生气,只是担心他没办法收场。
“她要是筹够了钱,你真要把我的户口迁出去啊?”
陆锋赶紧否认,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娶到的老婆,就算是做戏也不可能轻易分开。
“当然不会,就算你答应了我都不同意。”
“她可能真的会给你钱,那你到时候怎么办?”
“她给我钱我就收着呗,还要我怎么办?再卖她俩轮胎?”
陆锋就差直接把黑吃黑说出来了,反正没有收据也没有转账记录,这种不合规的事情何莲也不可能找人来作见证,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她又能怎么样?
江乐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最后只是笑着问他:“你平时都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她从学校里毕业、又作为教师进入学校工作,她的思想和为人处世,很大程度上都受到道德和法治的约束。所以刚听见陆锋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时,会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这样的行为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法律并不能惩治所有犯错的人,这是江家应该付出的代价。
陆锋生怕她误会自己做的生意不正经,赶紧解释:“当然不是,我们做生意是讲究诚信的,你可别乱想。”
他在部队要学军事谋略,也要学作战指挥,拉练时唱过无数遍“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1]。
他最懂得对症下药。
只有在面对江乐阳的时候,才会把所有兵法计谋都忘掉,将一颗真心完整地捧到她面前。
她做不到的事情,陆锋会帮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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