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是父亲地电话吧。”就在这个时候。妮娜挺着大肚子出现在书房门口。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一边走。一边笑眯眯地问道。“来。给我。我跟他说两句话。”
“啊,不是,是,是弗拉基米尔。”郭守云下意识地抓紧了听筒,同时目光闪烁地说道。
“哦?这不是父亲与你联系的专线吗?”妮娜将咖啡放在书桌上,瞅了一眼橙黄色地话机,皱眉说道。
“是啊,”飞的调整好情绪,郭守云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过嗨,你别问那么多了,这都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会关心的。”
“你倒是想让我多问呢,”没有察觉到什么破绽,妮娜撇撇嘴,伸手抚摸着肚子,说道,“记得请弗拉基米尔先生提醒父亲,嗯,就说他要有外孙了,让他早点准备,到远东来住一段时间。”
“呵呵,听见没有,”郭守云对这听筒说道,“妮娜小姐话了,让老头子早点过来,不然外孙将来都不认他。”
“没点正经的,”妮娜低啐一声,慢慢腾腾的朝门口走去。
“我这还不叫正经吗?”看着妻子缓缓挪到门口的背影,郭守云嘴里说笑,可脸上却连半点笑的意思都没有,他只觉得只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很可怜,曾经的伊万诺夫将军世家,极有可能在短短一两年的时间里,彻底凋零,只留下她这么一个“硕果仅存”的小女人。
“别说得太多了,红姐还在外面等着呢。”走出门外,妮娜趁着关门的机会,又最后叮嘱了一句。
“噢,知道了,一会儿就好。”换上一副笑脸,郭守云点头道。
“具体的情况怎么样?”当房门彻底闭合之后,郭守云急不可耐的问道。
“很不好,病情现的太晚了,”电话里,弗拉基米尔说道,“按照医生的说法,肝癌晚期,如果调理得当,心情舒畅的话,大概可以坚持两三年的时间,可是如果照目前的状况,估计只能坚持到年底。”
“年底”郭守云怔忡半晌,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会这么快。”
“这就是命运,谁都逃脱不过的。”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弗拉基米尔很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犹豫了一下,郭守云问道。
“除了医生之外,现在只有你、我以及阿纳托利老师知情。”弗拉基米尔回答道。
“这种事情绝不能走漏半点消息,”咬咬牙,郭守云说道,“那几个医生,你你找人处理掉,至于老头子,我想办法安排他去瑞士接受治疗。”
“他不会去的,而且那样的话,根本就瞒不住他了。”弗拉基米尔道。
“这种事你们还想瞒住他吗?”郭守云不以为然的说道,“凭老头子的精明,他什么事情猜不到?至于去瑞士治疗这件事,由不得他了,就算是捆着,我也得把他送过去。而且我相信,他应该会配合治疗的,毕竟对于他来说,在目前这个时候,多活一天就等于是朝他那份志向多迈进了一步,没有了他,列宁格勒”
说到这儿,郭守云忽然停了下来,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按照前世的记忆,身为列宁格勒市长的索布恰克,在纵横了五年之后,便于九五、九六年的时候栽落马下了,在他精选列宁格勒州州长失败之后,遭人陷害,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最后经过弗拉基米尔的连番奔波,他才得以出狱,可随即呢,便被人赶出俄罗斯,开始了一段长时间的海外流亡生活。正是在这一阶段,刚刚具有一定规模的列宁格勒派系,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再之后,受此事牵累,并自愿与索布恰克一同离开列宁格勒弗拉基米尔便开始了另一段人生。
“难道说难道说前世的时候,维克托这个老狐狸就存在了?他的存在带来了列宁格勒派系的第一次兴起,他的逝去,又导致了列宁格勒派系的第一次垂危,那那最后支撑起列宁格勒这面大旗、并将弗拉基米尔推入莫斯科的人又是谁?”郭守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大堆的问号。
………【第六二三章 国家利益】………
疑问,一切的一切都是疑问,面对维克托身染绝症的消息,郭守云的脑子在经历了片刻的短路之后,又提出了一连串的谜团,他认为,对后苏联时期的俄罗斯联邦政治历史,自己还有很多的谜团没有搞清楚,而在这其中,最为主要的一个,显然就是索布恰克下台,以及弗拉基米尔东山再起这一过程中的问题。
由维克托的病危,联系到列宁格勒绝不乐观的未来形势,郭守云几乎是当下就猜到了弗拉基米尔打电话过来的目的,毫无疑问,包括他甚至是索布恰克,都由“老狐狸”身染绝症这件事,预感到了列宁格勒将来注定要面临的威胁。如果说列宁格勒派系是一栋还没有完工的大厦,那么维克托这头老狐狸,就是大厦最主要的一道承重墙,现如今,这面墙面临着倒塌的危险,谁敢在这样的威胁面前掉以轻心?弗拉基米尔抢在这个时候与远东联系,无非就是为了探听一下郭氏集团的态度,从而早做准备,以防将来被打个措手不及。
“守云,你在想什么?”在电话里久久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弗拉基米尔的心里有些慌,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噢,没什么,”收起心中的杂念,郭守云下意识的摇摇头,随即想起这是在电话里,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这才说道,“刚才妮娜进来了,我在考虑,哎,我在考虑这件事应该怎么跟她说。^^^^你也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临盆在即,任何刺激也承受不了。最重要的是,雅科夫也是才刚出了事,如果妮娜得知了这个消息,肯定会想办法与日本那边取得联系的,到那时候双重打击。我怕她会”
“那怎么办?”弗拉基米尔何尝不知道这一顾虑,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维克托今后继续留在列宁格勒养病。绝对是行不通的,而让他去瑞士,这固执的老头估计不会答应。因此,弗拉基米尔认为一个最佳的折中办法。就是把他请去远东,守着即将生产的妮娜,这好歹还算是一个可以掩人耳目地借口。
其实,在弗拉基米尔提问的时候,郭守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要安排老头去瑞士。还要瞒过方方面面的眼线,那最好地办法。无疑就是把老头先请来远东,以探望妮娜为名,放出一个烟雾弹,让各方势力不至于生出疑心,而后呢,再考虑其他的问题。****可如今的问题是,这件事不仅要瞒住各方地视线,还要瞒住身怀六甲的妮娜,否则地话,郭守云很难想象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再。老头要养病。要去瑞士,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问题的。倘若他在远东停留的时间太长,那注定会引来各方的怀疑,人们或许不会想到老狐狸得了绝症,但却会猜测列宁格勒派系是不是又重新与郭氏集团走到了一起,从而,也为郭守云自己惹来麻烦。
哎,这真是一个棘手地问题。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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