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瑚百口莫辩,觉得自己肯定是遭奸人算计了。
琴酒回过头,视线有端地落在了他的领口,停顿了几秒钟才移开,又笑了一声,似乎在说‘你觉得呢’。
雪瑚抬手摸了上去,触碰到了冰凉的项圈。
单纯看他之前把美国的基地炸掉,组织在美国的势力受到了重大打击,最终只能将重心回转到日本……的事情,被说是神经病好像还真的不冤。
“……我这么多年不也就做了这一次,怎么都不给人洗心革面的机会啊。”
“洗心革面?”
琴酒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这个词,像是觉得有趣,在舌尖咀嚼了一番,雪瑚猛然一惊,意识到了不对,正想解释的时候,琴酒却只是笑了一声。
“一次就够了,你还想来个二期活动吗?”
有时候听着琴酒这满口的游戏术语,雪瑚真的会觉得有点出戏,不过这也是他的错。
当年在训练营的时候,是他把这些概念传播开的,也不知道大家都出于什么心态很自然的接受了,他们这一期都会用这类的词,什么‘这次的目标立绘和建模完全不一样,到底是谁拍的照片’这样的话术十分常见。
有时候雪瑚也会觉得有些恍惚,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加入的是犯罪组织,还是互联网游戏公司。
“要是来二期,老板先把我——”
好像,不是完全不行啊。
雪瑚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却不能在琴酒面前表现出来,把思绪先压下去,接着刚刚的话说道:“我又不知道怎么得罪老板了,这几天我在你这里躲一下,手机我也没带,别告诉其他人我在这里。”
如果他打算销声匿迹的话,琴酒确实是雪瑚唯一能够投奔的人。
能够直接与老板联系,又备受信赖,忠心于组织,不管怎么都没可能被雪瑚策反的人,只要雪瑚不想真的和老板撕破脸,他只能去琴酒的眼皮底下了。
琴酒也清楚这件事,对于雪瑚这样的行为也只是眯了眯眼睛,说了句“随便你”。
从这天起,雪瑚就在琴酒的这间安全屋住下了,琴酒并不是每天都会回来,但是会叫伏特加给他送吃的,估计在琴酒那边,他还是厨房杀手的旧版本。
雪瑚也没什么主动解释的心情,如果不是给喜欢的人,他给自己做饭都嫌麻烦。
这段时间,雪瑚看起来和在自己的公寓时候一样,每天只是或坐或躺着发呆,实际上他已经用了不少次模拟了。
模拟的内容自然是二期复刻,他在试可行性和成功率。
结果是——几乎不可能成功。
对于这个结果雪瑚并不是很意外,四年前,他能成功是因为他当时在组织的地位很高,不仅少主信任他,连那位先生都很重视他,让他在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就当上了组织在美国的总负责人,他能调遣的资源也有很多。
并且当时他表现得非常听话,没人想到他会做那种事,现在的他不仅有了前科,连能用的人都没几个。
说不定在他按下按钮的同时,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也会启动。
又一次从模拟中拿了死亡flag回来,雪瑚有些疲惫地向后倒下。
躺在床上后他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了起来,雪瑚一直都有着这样的习惯,哪怕是夏天,不这样做他就很难睡着,会觉得冷,所以也经常会出现醒来之后手臂被自己压麻的情况。
也只有和萩原研二一起的时候,他会被萩原完全抱在怀里,根本缩不起来。
“……”
真糟糕,又开始想那个家伙了。
雪瑚掀起被子的一角,在床上滚了一圈,身体被被子不算齐整地缠绕了起来,但是比真正的怀抱还是相差甚远。
他的脸埋在枕头上,上面没有他熟悉的气息,雪瑚从旁边将自己的外套抽过来,抱在怀中,还有残留的属于萩原研二的味道,但是已经变得很淡了,估计再过两天就会消失不见。
好想见他。
想牵手,想拥抱,想和他接吻,什么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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