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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避无可避的不仅是飞刀（第3页）
“躲避是没用的，丛云明，你要知道，避无可避的，可不仅是飞刀。”
最后一句话在心灵痕轨的增幅下击穿了丛云明的心理防线。
飞刀掉地，丛云明红着眼眶，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这双手上的老茧和指甲盖上的黄垢见证了他抽了多少烟，射了几把飞刀。
这个状态下自己的飞刀已经做不到百发百中了。
“我”
两人对视无言，最后丛云明张嘴欲言，不让开，也没阻拦。
洪辰笑嘻嘻地走过来，忍着剧痛从兜里掏出被血浸染的香烟。
“你一根，我一根，都缓缓，疼死我了。”
丛云明犹豫片刻，接过玉溪，一时间一个大男人有些哽咽，低着头问了一句；“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但是我这么做错了吗？”
洪辰掏出打火机给丛云明点上。
“提到钱任何人都没有是非对错，重要的是，有没有情谊，道德，别老想着让别人评判你的对错，自己问心无愧就是对的，很显然，你问心有愧。”
递给丛云明那根是能抽的，洪辰的这根被血弄湿了，挑了好几根才找到能抽的。
“二十四一包，你有多久没给自己买一包好烟了？”
“屯了几十万存款有什么意义。”
泪水模糊了视线。
是啊，我有多久没给自己买一包好烟了。
总想着自己坏事做尽，死后不得超生。
想着给他们娘俩多留点钱。
原本自己还抽四十五的荷花的。
三年前自己出于什么心态换成的十二一盒的红塔山已经忘了，只记得这种呛人的烟已经抽习惯了。
尼古丁并没有缓解疼痛，但是却缓解了洪辰的颤抖。
一把将剩余的一大包都塞进丛云明手里，洪辰叼着烟，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向别墅里走去。
心灵痕轨断开，从云明浑身一颤，眼神清明许多，回头看了一眼洪辰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靠着柱子没跟着洪辰一起进去的李卓，挠了挠头，好像……冷静下来了，但是想通了很多。
“嘶——呼——”
“嘀嗒——嘀嗒——”
丛云明靠在柱子上，看着远处似笑非笑的李卓，又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双手。
最后自嘲一笑，叼着烟狠狠地抽了起来。
走进别墅，有点发晕的洪辰一眼望去。
一名黑色短发，蓝色休闲装，大约一米七五左右高的消瘦少年怀里倚着一名大约一米六的黑色长发黑色皮鞋，红色风衣，右手还紧紧攥着一把一字长格的无鞘古剑。
两人的情绪标签被一团乱码掩盖住，洪辰第一段心灵痕轨看不透这层“雾霭”。
“你也是煎寿的人？”
洪辰虚弱地靠在墙上，闻声看去。
果不其然，看不透。
当洪辰看见雾晓年时，第一反应是“可惜了，这么清秀的脸，怎么就坐在轮椅上了”。
常年坐在轮椅上不运动让他的身体越发虚弱，瘦弱的身体让他连拄拐都有点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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