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绍冷脸站着,沉默了许久,却倏尔笑了起来。
绝美的笑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那般动人心魄。
烟雨呆呆的看着他,已经完全不知此时该作何反应。
记得很久以前,他对她说。“你为我生个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
她也曾憧憬过,她和宣绍和孩子,一家人幸福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是现在?
一切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
“备车。”宣绍吩咐道。
路南飞一愣,很快应声,“是。”
他转身离去,让人备车。
宣绍站在烟雨近旁,低头打量着她。
“这样很好,不是么?”宣绍抬手触摸着她冰凉的脸颊道。
烟雨脊背僵硬,大脑空白一片。
“如今你更有了不能死的理由,那是我的孩子,你无权决定他的生死。”宣绍声音清冷。
烟雨抬眼看他,“你要他?”
宣绍冷冷的回望着她。闻言漆黑的眼眸中翻滚着怒意,“这是自然。”
“你觉得,他该来么?”烟雨的话音有些抖,“他的祖父害死了他母亲一家,他的母亲又亲手毒杀他的祖父……他一生下来就要面对这些,你真的觉得,他该来么?”
宣绍抬手捏住烟雨的下巴,他的手修长而有力。
烟雨只觉下颌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上天让他来,自有他该来的理由!你若敢对他动什么心思!我就将安念之和那画上的女子碎尸万段!”宣绍直视着她,他黑沉黑沉的眼睛里,是近乎疯狂的怒意,“你听懂了么?”
烟雨诧异的抬眼看他。
画上的女子?
他说的是十里亭那小院儿底下。石室中壁画上的女子?
他说的是母亲?
他如何知道?他都知道什么?他知道母亲的遗体是完好的?
烟雨大口的喘着气,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对,我都知道。所以,做什么事前。你先考虑清楚后果!”宣绍冷冷的在她耳边威胁道。
马车已经备好。
路南飞果然是最懂宣绍的人,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宣绍那最是宽大舒适稳健的大马车给备了来。
宣绍俯身拽起趴伏在地的烟雨,旋身上了马车。
“带我去哪儿?”烟雨低声问道。
宣绍没理会她,冲路南飞道:“回府。”
烟雨心中一紧。
回宣府,宣文秉还昏迷不醒,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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