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眠轻声说,看着祁枭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
他转身去捞试图爬碗柜的辰辰,后颈的发茬在阳光下泛着青灰的光。
早餐后,祁政果然把星遥带进了书房。
岁眠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老人正用放大镜带着小姑娘看一本蝴蝶标本集。
阳光穿过水晶镇纸,在星遥的裙摆上投下七彩光斑。
“这是蓝摩尔蝶。”
祁政的声音难得温柔,“它们会用翅膀上的鳞片传递只有同伴才懂的信息。”
星遥伸出小手指,虚虚点在玻璃上:“像我和兔兔说悄悄话!”
祁政笑着摘下老花镜:“对,就像。
。
。”
他的目光突然越过星遥,与门外的岁眠相遇,“就像你妈妈总能读懂你爸爸的眼神。”
岁眠心头一跳。
她从未告诉过公婆,在暗河组织最猖獗的那段日子,她和祁枭确实发展出一套只有彼此才懂的暗号系统。
“岁岁来。
“祁政突然招手,从标本集夹层取出一张照片,“看看这是谁?”
照片上是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站在银杏树下板着脸。
岁眠一眼认出那抿成直线的嘴角——和辰辰闹别扭时一模一样。
“祁枭五岁生日。
“祁政用指腹抚过相片边缘,“那天他因为没打中移动靶,赌气在树下站了三小时。”
岁眠突然想起什么:“所以您书房里那棵银杏。
。
。”
“是从当年那棵树上嫁接的。
“老人眼中闪过狡黠的光,“现在知道小枭为什么非要在这院子种银杏了?”
走廊传来脚步声,祁枭抱着昏昏欲睡的辰辰出现在门口。
小男孩在父亲肩头蹭了蹭,迷迷糊糊地问:“爷爷,爸爸小时候也会把模型飞机摔坏吗?,”
祁政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标本柜玻璃微微颤动:“他第一次组装航模时,把发动机装反了,飞机直接撞进。
。
。”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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