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脱口骂出声:“龌龊!”
盛永恒臭着脸瞪了他一眼,目光移动林如梦脸上,不禁拧起眉头,她竟还张着嘴没合上,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他跟姓姚的黑柱有那种特殊的情感?
沉住气,盛永恒站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往卧室里走,林如梦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卧室的门早已被锁上。
那一声关门的声响把她拉回神。
“你要干什么?再次羞辱我吗?法兰克有钥匙,你这次不会得逞的!”她躲到离自己最近的窗帘后面,拉起窗帘将自己层层裹住。
“你说什么?那个情圣有钥匙?他有钥匙你还能安心住在这里?住在他的对面!只隔了一个小客厅!”想起在G市那个晚上,她竟因担心他有钥匙而害怕与他共处一室,盛永恒内心更觉不平,她一定像其他所有爱过他的女人一样爱上了法兰克那副皮囊!
“他是好人。”如梦躲在窗帘后,面对靠近自己的盛永恒又怕又怒,他的愤怒又让她想起那个早晨发生的事。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给她制造了怎样惊恐的第一次,即使追朔到十二年前,他对她的关怀和照顾也不能抹去那一次的阴影。
然而,林如梦对法兰克的评价更令他愤怒:“他是好人,我就是坏人吗?你怎么可以住在他家?你直接就跑掉,从S市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林如梦盯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揪紧窗帘,隐忍着不表现出恐惧,但她湿润的双眸却出卖了她的情绪,盛永恒的怒火被她眼里的泪花瞬间浇熄,换上尴尬的沉默。
该死的他究竟说了什么话把她吓成这样!
他内心无比自责,却又纠结在她与好友“同居”的问题上,门外那些人狂敲门的声音更令他心烦,脑子无法正常思考。
他伸手把僵硬的林如梦揽入怀里,轻轻地将她环抱在双臂间,闻着她长发的香味时,泪水不自觉地顺着她的黑发滑落到地上。
五年了,第一次能够这样拥着她。
“永恒哥哥……”如梦轻声唤道,感受到他久违的温柔,忘记他夺走她第一次的痛,抛开那五年思念的苦,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个受他呵护和爱惜的童年,她的心感动得颤抖,而她的眼泪早已浸湿他的衣襟。
许久,盛永恒才告诉她林立民生病的事。
乍听父亲生病,林如梦内心一阵抽痛,但一想到母亲那瓶香水,她突然又矛盾起来,父亲一定知道这件事,他一定知道,他一定像过去那样看着母亲做这种事却保持沉默,自始至终不发一语,任由自己的妻子做那些违天背地的事!
“我知道香水的事了,我也听说了口红的事,我知道你一定恨林伯伯袖手旁观,你一定排斥回去看他;可是你知道吗?做为你的父亲,做为你母亲的丈夫,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你不用再说了,你不了解我的感受,你不会了解……”林如梦摇摇头,矛盾令她流下了眼泪。
“我不了解?那你对林伯伯又了解多少呢?五年来,我一直记得你姐姐被逼嫁的那天,我们从姚家回去后发生的事。”
想起那个被迫夺走的初吻,林如梦下意识地想推开盛永恒,后者感觉到她的推拒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说那件事,我是说那天你爸爸对我说的话!”
“他跟你说了什么?”她红着脸抬头看他。
“你认为他会跟我说什么?”盛永恒反问她,想知道她对林立民的看法。
她却摇头,父亲对于姐姐被逼嫁这种荒唐的事都无力阻止,她被邻居一个男孩轻薄又算什么呢?他能有什么话对盛永恒说?警告?怒骂?还是干瞪两眼?
“我不知道。”说出这几个字,她的心像被丢进空荡荡的山谷里,无比失落。
“当时的我忐忑不安,以为林伯伯会责备我的无礼,但他对我说——”
“梦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她不该出生在林家,我是个无能的父亲,我连自己女儿的未来都不能保证!你还小,但我知道你听得懂,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就给她幸福,不要让她受苦。”当年,林立民在雨中说着这些话,虽然雨水从他脸刷过,但盛永恒知道那雨水里夹杂着他的老泪,那是无奈的伤感。
那个父亲爱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也爱着那个父亲,可是他们却将爱隐藏在心底,无法表达出来。
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就给她幸福……林如梦回味着这句话,父亲一直关心着她,只是母亲的威胁令他无能为力,当他说着那些话时,他的心里该是多么难受,多么无奈啊!
“盛永恒快开门!你要是敢侵犯如梦,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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