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回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一抹红晕悄然侵上脸颊,他退后半步,磕磕绊绊道:“哦,那,你先去洗澡?”
这话一出,室内的缠绵气氛更浓了三分,林清回懊恼的抿了抿唇,面上更红了。
陆靖言到底没忍住,搂过他先索了一个深深的吻,才声音有些低哑的说道:“伤口愈合期容易发痒,我不过要看着你别梦里抓破了,你在想什么?”
林清回嘴唇润泽,脸颊殷红,气息还没喘匀,把自己埋到他怀里,不说话了。
于是两人真就睡了个安安分分的觉。其实前一阵他们在碧山时一直是这个状态,自从那次深夜不欢而散后,谁也没有再进一步。
可这是老宅的床,他们在这张床上,很少有这么老实的时候。
林清回静静躺着,听着身后平稳清浅的呼吸,睡眠似乎比想象中来得容易,他不知何时就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到了陆靖言怀里,没受伤那只手还被他牢牢握着,两人纠缠间呼吸相闻,他甚至能听到陆靖言沉稳的心跳。
这让他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看时间,然后他猛地跳起来——已经是陆靖言平时上班的时间了,而他习惯晨练,平时比这起的要早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陆靖言睡懒觉。
“怎么了?”陆靖言困倦的声音传来,习惯性把他又搂回怀里。
“已经九点多了,你不起吗?”林清回轻轻问道。
“一会儿,”陆靖言抱着他蹭了蹭,声音含糊,一只手下意识搭上他额头:“还烧吗?”
“嗯?我发烧了?”林清回反手覆上自己额头,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你昨天半夜可能魇住了,怎么都喊不醒,还有点低烧,就给你先降了温。”陆靖言说着,困倦的声音又低下去。
林清回低头,果然在床下看到一个不知何时掉下去的冰袋。至于那个睡不醒的梦,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陆靖言的头发在枕头上炸开,像只慵懒的狮子,他闭着眼睛说道:“体温计在床头,你自己量一下。”
林清回拿起那个枪式温度计,给了自己一下。
36。2,再标准不过的体温。
他念了下度数,陆靖言蹭着他点了点头,似乎又睡了回去。
他鲜少有这样困倦的时候,林清回都没敢问他昨天晚上到底是几点睡的,只轻手轻脚的把温度计放回了床头。
或许是合拢的窗帘太过昏暗,又或许是陆靖言的怀抱太过温暖舒适,林清回小心翼翼把自己再嵌回陆靖言怀里,顺从自己身体的意志,也闭上了眼睛。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直到正午两人相继醒来,林清回才反应过来,这天是周末,怪不得陆靖言不用去公司或者书房,他在剧组待的时间都忘了。
这天是个好天气,天朗气清,微风习习。章姨做饭顺应时气,林清回下楼时正巧遇到她端出一碗荷叶粥,清香扑鼻。两朵锥状的荷叶尖鲜嫩可爱,在托盘旁摆出一个简单典雅的造型。
他不由问道:“哪里来的荷叶?”
“后院荷塘开始发芽了,长了大半池子呢,”章姨笑眯眯叮嘱道:“但是这个你不能喝,你得好好补补,一会儿多吃点。”
有了她的提醒,午后陆靖言去了书房,林清回就去花园走了走。
陆家老宅虽然是庄园布局,但风格依旧偏向中式,前有花后有水。后院一池荷塘掩映在扶疏花木间,因有专业人士养护,此时长得正好,荷叶田田,令人望之即生清凉。
林清回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绕着荷池慢慢散步。突然,一抹粉红刺入眼帘,才是初夏时节,已经有心急的花苞亭亭而立了。
那朵荷花距离散步的廊桥极尽,触手就能摘到,林清回摸了摸它,眉目微沉,收回了手。
可惜,这朵花因为开在陆家才不会被人随意攀折,可郊外开得早的野荷,却不会都有这种幸运。
林清回突然没了散步的心情,回到自己房间,打算再看一看剧本。
他听陆靖言的吩咐,在老宅老老实实待了三天。陆靖言似是也给自己放了一个短假,每日窝在老宅里,连书房都不怎么去了。
他让人把瓜子也送了回来,每天不是和林清回一起去山里遛狗,就是和他泡在影音室看电影,有时两人泡上一壶茶,一人看书一人背剧本,也能消磨半个下午。
转眼到了第三天。家里照顾的精细,伤口愈合的就好,白日里林清回去换过药,厚厚的绷带被摘下,换做轻薄的敷料,看上去好了很多。
于是这夜入睡前,陆靖言的呼吸便有些不稳。无他,林清回这天又换了一件睡袍,虽然遮的严严实实,但夏日衣物轻薄,肌肤温度都透了出来,软玉温香在怀,他毕竟不是圣人。
林清回火上浇油,将一声轻笑送入他耳畔:“医生说不碍事了。”
陆靖言眸色愈深:“这可是你说的。”
林清回这次没说任何扫兴的话,他只是轻笑一声,双手环上了陆靖言的脖子。在这张床上朝夕共枕的意义格外不同,莫说陆靖言,就是他,也不是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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