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场游戏,他玩得还算开心。
可游戏总有结束的一天。
他心想:这场游戏结束,接下来还有什么有意思的?找些更难招惹、更危险的人?还是去摆弄一些更荒唐出格的关系?
他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缘,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坠落。
眼中的风景时常苍白,以至于顾鸢不怕死也不想活,只是主动寻死同样没有意义——生也无趣,死亦无味。
顾鸢心想。
着实无聊,实在是太无趣了。
郁致找到顾鸢时,便嗅到了某种微妙的危险情绪。他的心跳一下很快,站在阳台之外,止步不前。
顾鸢听着动静,含笑转过身来,靠着栏杆问:“站这么远干嘛,怎么不过来?你侄子都把你送给我了。”
美人嘴角带笑;却只是轻飘飘的,甚至连调情都算不上的笑。
郁致看到顾鸢后腰靠着空荡荡的栏杆,心头一紧;某种危险的意境与眼前的画面重叠,他勉强笑着说:“小鸢。。。”
那双眼冷冷冰冰的,毫无触动地看他。
郁致恍惚地想:当真是,毫无回旋余地了。
“深夜风大,”他垂下眼,柔和温顺地说:“怎么一个人出来?郁朝云又惹你不高兴了?”
顾鸢轻磕了一下烟头。
“烦,”他嫌弃,“不会说好听话,又只知道工作。”
但郁朝云将顾鸢养得很好。
郁致平静地想:哪怕他嫉妒得要命,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与郁朝云在一起时,对方身上那种危险的,摇摇欲坠的预兆便不那样明显。
这显然最重要。
“小鸢。”郁致温和地问,“有没有考虑过与他长久些。”
顾鸢摇了摇头。
“怎么,又不是抱怨你侄子挖你墙角的时候了?”
他开着玩笑,男人只是温柔专注地看着他——让顾鸢觉着无趣。
倒不是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没意思;而是郁致本人对顾鸢来说,已再无任何意义与趣味。
顾鸢撑着栏杆微微后仰,男人瞳孔猛得一缩,快步走来揽住了他;还来不及松上一口气,手背便真的灼热刺痛起来。
郁致抖了一下,将情人紧紧抱住,愈痛便愈发不愿松手。
“快结束了,”顾鸢笑着说,“所以,稍微再忍一忍吧。”
“我还要再忍多久?”沈贺抱头,痛苦地嚎了起来。
沈二少好不容易挑了个郁朝云不在的日子,来郁家老宅偷偷找顾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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