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萧六一贯是,你以为他会发起攻击,他笑呵呵的就翻过去了。你以为他不会来了,他却一刀子劈过来……
☆、废后(三)
窦湄当天夜里就起了热,面上绯红,萧珩来的时候,刘茅已经急急忙忙的让人去太医署将太医请来了。
萧珩一路直接到内殿里,看着窦湄躺在榻上,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指尖触及的温度让他眼眸冷了下来,萧珩转向刘茅。
“这是怎么回事?”
刘茅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下,“今日白日里,德妃还是好好的,后来德妃送殷国公夫人出殿回来,过了一两个时辰就……”说着他把头垂下来,不再言语。
萧珩听了,在窦湄的榻前坐了下来。太医被徽音殿的内侍一路架了过来,太医进了内殿望见圣人也在,顾不上喘气,利索的就给圣人跪下了。
“臣拜见圣人。”
“速速过来为德妃诊治!”萧珩眼下没有什么心情去和太医讲究什么君臣之礼,立刻说道。
太医署里也见识过圣人对德妃的呵护,德妃生产的时候,妇人科的太医几乎是连着几日全天待命,产后不计任何的珍贵药材,反正只要对产后妇人身体好的,要太医们斟酌着给德妃调养身体,最近大内上下都知道,圣人已经在大臣们面前提出废立皇后的事情了。
太医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上前,让跟随的药童取出一系列看诊需要的物品,宫人将德妃手腕从锦被中拿出,系上丝线让太医诊脉,太医一手扶着丝线,心中想起皇后生病,圣人不太关心的态度,再对照德妃发热,圣人火烧火燎的着急。他不禁心中感叹一句,在这后宫,还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关中的冬日比起别处很有几分难捱,撒盐一样的雪夹杂着寒风扑面打来,雪粒子打在脸上可是真够疼的。
中书舍人刘嘉俞站在司空府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双手拢在袖中,这并不是在坊内,而是在坊外,按照国朝规制,凡是三品以上的权贵,都是有资格在坊墙上开设大门的。因此刘嘉俞身后便是人来人往的大道了。
司空府大门前,几排戟架摆开,向过往来人炫耀着这座府邸主人赫赫的身份,身后的家奴熬不住,上前劝道,“阿郎,不如……归去吧?再晚些,坊门就要落下了。”
刘嘉瑜听见家奴言语,面色灰败,他抬头看了一眼司空府的大门,从阍者进去到现在,还没有人来通知他进去见司空。
他前段时间因为一件事得罪了司空,司空便让吏部让他外放,他从大舅子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听说已经由中书省起草外调的调令已经发向门下省。
他想着能不能前来和司空告罪求情,毕竟他出身寒门,好不容易才在长安站定脚跟做了个中书舍人,这一外调,他这许多年的辛苦就要付诸东流了。
这一等他已经等了好久了。
过了良久,他叹道,“罢了,回去吧!”说罢,自己过翻身上马,向自己家居住的坊中弛去。
时间是掐的刚刚好,才进坊门中,坊门落下的咚咚鼓已经响了起来,要是再晚点那就真的只有在别的坊里过夜了。
“阿郎归家了!”守在家门口的阍者望见刘嘉俞的身影,赶紧喝道。顿时府里头窜出好几个家奴出来,迎接刘嘉俞进门。他的妻子张氏正在里面等着他回来。
张氏见着他进门,连忙迎上去,面上关切,“如何?”
刘嘉俞摇了摇头,张氏望见抚着胸口连退几步,如同一桶冰水浇在头上,冻得她半饷都说不出话来。
“看来,只有外放了。”刘嘉俞说道。
张氏镇定下来,“夫君也不必如此,妾家阿兄就居住在坊内,何不请阿兄过来,为夫君谋划一二呢?”
张氏的兄长还是一个颇有计谋的人,向他讨要办法,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刘嘉俞现在就似一个落水之人,一根稻草都是要抓的,听妻子这么说,立刻叫人去将大舅子请来。
另外命令庖厨准备好酒菜来招待他。
张氏兄长来之后,刘嘉俞将他迎进室内,正堂只有三面墙,要是去正堂只有吃寒风的份。两人饱食了一顿酒肉,酒饱饭足之余,刘嘉俞说起了这件事情。
“原本是想和司空告罪的,如今司空却连见也不见。”说起来,刘嘉俞无奈的向自己膝盖上捶了一下,“实在是无法,让你看个笑话了。”
张氏的兄长手里端着个酒杯,听着妹夫的事,他思索一下,“这件事情也倒并不是完全没有半点余地。”
刘嘉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
“圣人眼下最想做的是甚么?”张氏兄长笑问。
刘嘉俞本是在三省任职,也是曾经在东宫弘文馆做过事情的,哪里会不知道。
“圣人想要立窦德妃为皇后。”
“嗯,”张氏兄长点了点头,“可是司空答应吗?”
“不答应。”刘嘉俞答道,说完他眼睛一转,“这意思是……”
张氏兄长嘿嘿笑起来,伸手就在妹夫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圣人毕竟是圣人,你跟着圣人走,是没错的。”
“舍妹和窦德妃母亲殷国公夫人走的近,你到时候让舍妹上门去拜访。”张氏兄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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