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耍我们哦。大家都等着呢。”
夏莲对于令天桐,很像当时对我一样,充满了怀疑和敌意,语气很不友善。而令天桐睁开一只眼不屑地瞥了她一下,轻哼一声继续闭眼闻。
这时我见安迪和黄经理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见我们如此,轻声问怎么了,夏川便和安迪解释了。于是又多了俩好奇的围观者。
突然,又过了大约一分钟,就在令天桐咽下他口中的面包后,他突然睁开双眼,道:“有了!大姐大,有方位了!”
听了这话,和令天桐合作多次的我不问其他,马上对着周围的人道:“白羽马劲林师师还有阿火跟我来,其他人家里留着。”
“啊,我也去!”
听见安排里没有自己,夏莲着急地道,然而我一摆手,道:“你留家里,别凑热闹了。我们追人要求速度很快的,你赶不上的。”
“怎么这样?我……我还想……”
不及夏莲说完,令天桐推开了门催促我,我马上便走。这时李钦泉也跟在身后了,我却没驱赶他,只是假意不理罢了。
离开别墅有两条路,右边一条通向镇政府,左边一条通向学校,而令天桐指出的方向是左边。见状,黄经理马上提出给我们车代步,可令天桐拒绝了。他有他的理由的,很多时候他根据自己的判断选择的道路永远都比看地图来的道路要快,而这些路一般都比较偏僻,甚至看起来不是路,所以用车走是很不方便的,最好是用双脚走。因而我这才寻了体力过人的人跟着我,没让其他人来。
一时上了路,令天桐跑得飞快,我们也跟上了他速度,我们一群人就这样在安平镇的街道上狂奔着。
白天安平镇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除了人比一般的城镇的街道要少点。然而,这其实只是假象而已。如果抱着这里白天是安全的想法而一个人上街游荡,那就找死了,因为这其实是件很冒险的事情。
首先,这个镇子犯罪率很高,一天发生几起抢劫打砸事件都是很平常的,警察局虽然也有,然而肯来这里做警察的人实在不多,人手有限。所以不要以为被人围殴的时候会有警察跑来救你,他们很可能来不及。
其次,这里的人都极其冷漠自私,他们几乎不会帮助被抢劫的人。会帮忙的大约都是少数的外地人。本地人看见了只会躲开,或者,甚至为了不让自己被打劫团伙勾搭上,在逃跑的时候他们会刻意往身后来不及跑的人脚下丢路障,让他因此被抢劫者追上,而给自己逃脱的时间。人性的丑恶在这个镇子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再者,这里的道路上有不少乞丐,而且这些乞丐大多数都是赌得没钱了又吸毒了,染上了一种致命的感染病。有的人病重了腿粗得和大象腿一样,便露出那畸形腿到处讨要钱,还顺便卖毒品。听闻这些人心里极度扭曲,不给钱,会冷不丁的拿个感染过的针筒威胁你,要是你还不给,那么他给你一针害你染病也是有的事情。
“要毒么?要毒么?”
这样的声音到处都是,我想大家都和我的感觉一样,好像掉入了活丧尸区。
令天桐走得很急,每一步都恨不得是百米冲刺,我们自然也就跟着他跑。穿过一条街,又穿过街道的酒吧,再从酒吧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我们越跑越不明白了,他这是要去哪里?又逢今天烈日当头,众人跑得汗流浃背,一时白羽道:“喂,令兄,那个人离我们还有多远啊?”
令天桐也抹一把汗,道:“奇怪,总觉得就在不远了,可是总是追不上。莫非和我感冒有点关系吧。”
“感冒?”
“啊,是啊。前天去找尸体的时候,我掉潭水里了,结果尸体没找到,我差点变成了尸体……因此,我现在鼻子稍微有点不太好用,哈哈。”
话到这里,令天桐很不好意思地回头看着我们,笑嘻嘻地道:“我一感冒就鼻塞,准度会差一点。尤其是,鼻子好的时候,那气味是一直线地来的,鼻子差点的话,味道就要绕圈,要是发生什么误差,大家别怪我啊。”
这什么直线绕圈的,我没听懂,只是无语:“喂,其他还好说,别带着我们跑一天什么都没找到啊。”
“不,我已经闻到他的味道了。应该就没问题了。”
话落,令天桐又带着我们爬上一间民宅的楼梯,又领着我们从走廊上直接往下跳到矮屋顶上,随后我们一队人又踩着人家的屋顶啪啪啪地向前追踪着,一路上踩坏瓦片无数。
“喂,干嘛不走地面啊,非要飞檐走壁么?”师师不满地问,令天桐便对着她一眨眼,笑道:“哎呀,这样才显得我们帅嘛。”
“喂,你不是吧?!”
“嘿嘿,其实这样速度更快啦。别废话,跟我走就是。”
令天桐话落,又跳下屋顶,领着我们穿街跑巷。这么跑过来,跑过去,我们足足绕了一个大上午,可什么都没瞧见。等过了午饭时间,我们走进了一条宽巷子。这巷子很奇怪,地面上撑着很多竹竿,而竹竿上挂满了破旧的无人要的床单。风里头这些破布乱飘,叫人跑的时候冷不防就被脏布抹一脸,我们都被这些玩意儿搞得很是烦躁,几乎都忍不住要骂令天桐了,可就在这时候,令天桐突然穿过一床床单,在一个地点停下了脚。我们纷纷追上去,却见原来他走到了一扇黑漆的大木门前,而这木门的背后是一个院子,院子里头还有狗叫。
有院子,有狗,说明有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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