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用担心,都来信了,一定能赶回来的,不过我看宫里来了好几封信了,是有什么事情吗?”金紫苏想起之前的事情。
老家主皱了皱眉,心下有些担忧,“是宫里贵人之事,我去也没用,大概是听说了段郎的手段,要段郎出手吧。”
难怪父亲没有告诉她,“那父亲如何回的?”
老家主看了她一眼,“如何回?宫里圣手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也轻易不敢往段郎身上揽啊,何况还是秘密来信,又不是光明正大求人过去,再等等吧,若是圣上来旨意,我们再去。”
金紫苏这才松了一口气,“是这样了,咱们远离朝堂这许多年,哪有轻易再牵扯进去的道理,若是无圣上的旨意,我是断然不会让段郎去的。”
老家主何尝不是担心,“若是来了旨意,只怕必须得去了,你知道,圣室无继,不是能挡得了的。”
“可是圣上也不年老,宫里又有医师护着,哪需要找我们这样的人,也不知谁多了嘴,莫不是段郎带着阿箩行医,露了名声和手段?”金紫苏猜测着,“若是如此,也是·······”
老家主宽慰道:“有阿箩在,你家段郎还能保些安稳,只是不要对外人说,阿箩就是安宁公主,不好。”
“这我自然知晓,”金紫苏突然想到一事,“小奇明春科考也近了,莫不会几人都一同去圣都吧?”
“怕是如此了,”老家主也早已想到这一点,“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想着我也去吧。”
金紫苏听完不妥,“父亲去做什么,在杏林给我们坐阵就行,我去吧。”
老家主笑了笑,“我去有我的道理,不必多说,走吧,去吃饭。”
“等他们回来,再商议。”金紫苏说道。
“好。”
先回来的,倒是段原和阿箩,段原待阿箩也好,当作女儿一般,倾囊相授,时时呵护。
见二人回来,最高兴的自然是金紫苏,和段原见了,安排好了人,带着六月雪和下人,端着好些时兴的衣服和女儿家的用品,就往一心阁而来。
到了一心阁,就见阿箩刚沐浴完,此时正在书房里清理着药箱,见金紫苏来,阿箩早已亲切地叫人,“师娘,你怎么来了?刚见过,你多陪陪师父吧。”
金紫苏笑了笑,命人将那些衣物和物事都抬了进来,“上次去城里,给你做了许多过冬的衣裳,还有女儿家的用物和首饰,你都收着,时常换新的穿戴。”
阿箩看着,果然都是最时兴的,“多谢师娘!”
金紫苏见她还散着发,发还湿着,连忙叫小月拿来了布巾,“你自己也是医者,现在又不比夏天,入秋了好久,快,擦干,别着凉了。”说着,便让人坐下,自己亲自帮她擦着头发,阿箩也习惯了,任由她如此。
等好不容易,该添的也添了,该说的也说了,金紫苏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去了。
阿箩松了一口气,又无比感激。
金紫苏和段原夫妇待她很好,她也是这三年里,慢慢适应了过来。
阿箩送走了人,回到书桌整理这一路行医的案例,症状,用药都记得十分清楚,又将以前的病症都细看了才起身安睡。
睡的时候,又无比清醒,清醒里全是对金小奇的思念。
她以为一回来就能见到金小奇,前两年两人都忙于各自的事情,只能休沐时抽空相守片刻,最后这一年,他被温先生带去各地考察经商,自己跟着师父行医,倒过得像牛郎织女,偶尔相见,恨不能变成一个人。可是阿箩想起杏林待自己的好,便还是守住了最后的防线,她竟慢慢想着曾经都不屑于想的一个事情,就是成婚。若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地与金小奇成婚,金小奇一定很高兴,老家主,师父师娘也一定会很欣慰。
阿箩又想到在行医时听到的王府的事情,想到父王,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他那样行为,到底是为何?为什么要在圣上那里,为自己讨那样的封赏?如此,以后又想干什么?自己再不听话,却也顾忌金小奇,父王如果以后对金小奇发难,小小的杏林又如何抵挡?
她能护杏林安好吗?
还有那已经是西境王的大哥,为何从来没有回过王府?
没有找过自己?
罢了,一家人活成了家的样子,阿箩不想再细想,便让自己去想金小奇,如此辗转,睡得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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