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看你不舒服才是真的,这么晚了还不睡,还在想如芩的事情?如果太为难,我们推了就是了。”我轻声说,也只有这事让他头疼了。
“恩。”
见我不肯乖乖睡下,他也跟着做在床沿,缓缓的说,“可是午时见她那样一个平常淡然的人,居然哭得如此伤心的求我,让我想到,当年你得知我死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无助,这般的难受?一时就没有拒绝了。”他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这晚,他就这么的坐了一夜,而我也在他怀了一夜无眠。这么久了,三哥居然还没有释怀那件事情,还为此揽了这么一个包袱,叫我怎么能安心的睡着?
如此长情的他……又怎么会是外界传言的冷然决断的人呢?是我错了还是大家都错了?
大家都抱着各自的心事,没有人能安眠,直到天方露白。
其实,这或许是为接下来的事情开了一个头。
悲欢离合总是情
自从有了如芩那个请求,三哥似乎比以前更忙了,经常昼夜颠倒,甚至夜不归宿,这是不曾有过的,看得出来他是在尽力斡旋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上天的意愿了。
这天下午,我们坐在花园里。如芩为我诊平安脉。
“恩,你的脉象很稳定,只要继续保持平和的心态,还有半个月,你定可顺顺当当的生下孩子的。”她把完脉后,笑得自然。
“我也没有什么忧心的事情。”我抚摸圆滚滚的肚子,像是自言自语,只是,真是这样吗?那炀的事为何还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呢?
“那就好……有这么一个护着你的人,比任何事情都要强。不像我……”她落落寡欢的说着,眉宇间皆是淡淡的哀愁。
“你究竟与那……”我还想问下关于她与那洛琏?斯祈的事情,却被打断了。
“上官姑娘!”不知何时出现的三哥唤了一声。
如芩只是定定的应了一下,整个人似乎在等待审判般,紧张又无助,毕竟这是自那天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三哥。也许事情有结果了。
“我待会带你去见他,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只是半刻钟,而且只能隔窗相见,若能答应,我们现在就出发。”三哥沉稳的声音说出了对于如芩来说如同天籁的消息。
“可以可以!”如芩自然是喜出望外。
接着,他们也没有再多说就离开了。
临行前我扯了下三哥的衣袖,忧心的问,“当真可以?”
他轻压了我的手背,“放心,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是的,正是他的这句话,让我放心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相信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事情进行得怎么样,却在傍晚的时候,见到了满脸泪痕的如芩像行尸走肉般的回来,早已没有了初见是的神采飞扬,满眼都是为情所困的落寞。三哥并没有一并回来。
我蹒跚向前,拉住她的手,关心道,“怎么了?见上了没有?”
她没有回应,只是一直在流眼泪,晶莹的泪珠儿仿佛要绞断人的心肠,凄美而苍凉。
“你究竟怎么了?说话啊!你别吓我!”我用手帕不停的帮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心里也急了起来。
扶着她到床边坐下,待她心绪渐渐平复,已自言自语起来。
“轻乔,我错了!我错了!他怎么会改!他这辈子就是这样的人了!他竟然说他不后悔,哈哈,不后悔!”她突然笑得有点疯狂。
我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她在讲些什么,心道,只让她发泄出来就会好的。
只听她继续说,“人真的不能回到从前是不是?以前的生活多么的无忧无虑,在祁山采药,在草原骑马,没有纷争,没有纠葛,人心都是单纯无害的。为什么要变?还要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呢?权力就这么重要吗?他答应过我的,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如芩说到后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自责,最后一直在说对不起,看来是伤心到糊涂了。
人真是不能回头的,选择了什么就该负责任,我默默的念叨。
她哭着哭着,最后靠在我的肩膀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人待着,说想冷静一下,我想这也好,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想通的,特别是感情的事情。
只是在夜里,突然有人紧急的拍门,“爷,爷!”
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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