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窗挤了进来,在静室中洒下一地晶芒。
洛衍睁开眼,云床漫出的雾气早已烟消云散。
一切都是静止的。
肩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洛衍垂眸,一个形状饱满的后脑正枕在他肩上。
凤垣的长发被散乱地压在身下,整个人看起来乱七八糟的。脖颈上的指痕早已消弭,又被覆盖上了其他的印记。他闭着眼,脑袋无意识地在洛衍肩上蹭了蹭,胸膛起伏间,平稳的气息喷洒在洛衍耳侧。
洛衍转开视线,动了动肩,任由凤垣滑落在云床上,径自起身。
他面无表情地整理好了衣衫。
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了,洛衍便想起了凤垣的不对劲。感受着丹田内充盈的灵气和游弋的那一丝法则之力,洛衍捏了捏拳头,沉下心,闭上眼回忆凤垣的异常。
他昨天进来时,眸色猩红,抛开敖璋的刺激不说,看着倒像是心神有异。。。。。。否则就算是凤垣要为了身后的凤族将自己绑死在凤族的战车上,也不至于采取这般激烈的手段。
如此赤裸裸的。。。。。。实在不似凤垣的作风。
待凤垣醒来时,就看到洛衍正静坐在一边,一手自然落于膝头,一手搭在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视线虚虚落在半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垣坐起来,眼神清明。
衣衫窸窣的声音让洛衍朝云床上投来一瞥。目光在凤垣身上扫过一圈,不冷不热地开口:“清醒了?”
凤垣没作声,很快整理好自己后坐在了洛衍面前。
洛衍心里憋着一口气,看着凤垣似乎没什么想说的,胸腔剧烈起伏一瞬,腮帮子轻轻动了动,咬了咬后槽牙,说:“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想过吗?”
这是再给凤垣一次机会的意思。
凤垣自然听出了洛衍想给彼此一个台阶的潜台词,他心知肚明,只要他给出一个明面上还过得去的理由,洛衍就能说服自己就此揭过这件事。
凤垣却避而不答,只是轻声道:“你的伤。。。。。。”
话一出口,才察觉到喉间的干涸,声音被磨得沙哑,他闷闷地咳了两声,手边被洛衍推过来一盏灵液。凤垣默不作声地接过,一口饮尽,口腔中顿时被熟悉的味道充盈。
——是当初在洛衍那里养伤时喝的灵泉。
凤垣手指轻轻一颤。
洛衍看着他,安静等着他开口解释。
喉咙被灵泉滋润过已然好了很多,凤垣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明澈:“你的伤?”
他重复道。
洛衍压住即将升腾的火气,有些硬梆梆道:“托福,已然痊愈了。”
他盯着凤垣的眼睛,眉头皱得死紧:“你当真没什么要说?”
“没什么好说的。”凤垣说。
是,他是受了那个卑鄙的家伙蛊惑,可若非他本就居心不良,又怎么会轻易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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