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枝枝挑起帘子进了内间,白鹭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仗打赢了自然要赶紧回家。
“殿下,您的住处这些年我和黄鹂都有收拾,回去还能直接住。”说罢,有点尴尬地小声补充道,“就是公主府太大了,里头生了不少杂草,可能得暂时将就将就。”
枝枝点头,哥哥不在了,她这个失踪的长公主当然就无关紧要了。
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好了。
一直到晚间,雨才停下来,枝枝便出去透了口气。
只要回到了京都,便和大齐隔着千山万水,再也不必担心宋诣横空冒出来。枝枝觉得这样很是畅快,好像终于才算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不存在半分可能。
却又有些茫然失落,过去的亲人和朋友都不在了,回去了京都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烟花破空,刹那间消散。
枝枝有些不解地看向天空,便看见无数盏孔明灯次第浮上空中,顺着风朝着黎国军营的方向飘来。孔明灯里的灯油烧尽了,灯便会慢慢坠落下来。
不过片刻,便有好多盏灯掉下来。
枝枝不远处正有一盏,她看见上头有字,下意识掉头就走。
白鹭却捡起来,嘀咕道:“怎么是殿下写的诗句?”随即,白鹭闭嘴了,她下意识朝着枝枝看过去,“没什么,殿下,我……”
枝枝沉默片刻,却走了过去,取走了她手里的孔明灯。
果不其然,上头有她年少时写的《离歌》的句子,是满怀相思之情的那一句。
世人大多都听过《离歌》的曲子,却并不知道,这是沈蝉音年少时写的一首诗,根据这首诗才亲自谱了曲子。这曲子通过宫里的乐师传出宫去,不少卖艺的伶人都学会了,所以出名了。
原诗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不消管,”枝枝随手丢了,起身走了,“小心些,别引发了山火。”
白鹭从枝枝的脸上看不出来难过,总算是松了口气,却连忙拿着这些孔明灯去找白息,总不能由着那位齐国的新帝胡作非为。
殿下都不要他了,还来故作情深,真是不要脸!
宋诣点燃最后一盏孔明灯,微微踉跄了一步。
刘成连忙扶住他,宋诣却只拿帕子擦掉了咳出来的血,眉目依旧内敛冷淡,看不出来有多憔悴。
“陛下,大夫说了,您昨夜那般忽然晕厥过去,是险些一口气没回来便再也醒不过来的。”刘成也顾不得不吉利了,这位主儿在战场上半点不惜命,用兵也诡谲凶险,第一次领兵便对上黎国战神白息,也硬生生拖着灭了黎国八成将士,却也把自己弄了个重伤至肺腑。
晕了七八日,前天晚上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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