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诣的体温并不多温热,却比她冻僵了的指尖暖和多了。
他捏了捏枝枝的红鼻尖,有些无奈似的,“若朕有心利用,天打雷劈。”
枝枝别过脸去,“我不嫁心有所属的人。”
还是这种,心有所属,还跑来招惹她的人。
宋诣沉默下去,枝枝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傲气,当年他将她视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甚至不惜数次为了权势舍弃她时,她却一次又一次忍下去。
终归是他凉薄自私,是他傲慢无礼。
从头到尾,就是他错了。
他那样看不起她的真心,把她一颗真心摔烂踩碎,还理直气壮地恼怒于她不再喜欢他。
“心上人是枝枝。”他将枝枝被捂得不算凉的手放开,弯腰抱起地上的少女,原本就作痛的腿骨一瞬间险些失去力气摔倒,他踉跄一下,还是抱着她回头走去,“听话。”
枝枝冷得发颤,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宋诣将肩头斗篷扯下来,盖在她身上,“下次不要胡闹了。”
少女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也软乎乎的。
枝枝不想搭理宋诣,半阖着眼思考宋诣的话有几分真。可思来想去,都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她实在不知道之前两人之间是否还有别的交集。
可宋诣身边的人一点也不告诉她她之前的事情。
无论怎么说,还是等回去再说。
枝枝能从宋诣怀里闻到血腥味儿,他走得也不稳当,一时之间有些不忍心。可她想挣扎着下去,宋诣却又不让,只能干脆不添乱了。
回去之后,丫鬟给枝枝洗了个热水澡。
洗了澡,她便睡了一觉。
三天过得非常快,只是她有些风寒,到底无法去看灯会。
不过宋诣也算是说到做到,三天之后吃完最后一碗药,沈寒亭派来接枝枝的人果然到了。
枝枝劲直入了宫。
两人坐着面面相觑,还是沈寒亭先开的口,“当真失忆了,不是骗宋诣的?”
枝枝:“?”
她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
“我当真忘记了。”枝枝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看了沈寒亭一小会,低声道,“我和宋诣之前认识?”
这回就变成了沈寒亭表情复杂,他看着枝枝好一会儿,然后问道:“这些日子,宋诣没欺负你吧?”在看枝枝不似受欺负了之后,又感慨,“我就知道他不会欺负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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