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入府后,姜瑶单手摁了摁因应对人群嘈杂而生疼的额头,向梅玉:“本宫头有些痛,去煮碗醒酒汤来。”
等左右侍女散了,她最终站到了聂让的房前:“阿让。”
很奇怪。
似乎只是忽然想来看看他,没什么别的理由。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门被推开,偌大的身影见到她后一怔,连忙半跪下地:“见过主人。”
借月色,漆黑屋内只有一方一干二净的桌案和一只简简单单的小榻。
“……”
身量合适吗?他那么高,会不会有些蹩脚?
姜瑶未让他起身,自顾自地进屋。
“唰啦——”
聂让维持着跪姿,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木格机关响动的声音,刹那间,瞳孔蓦地紧缩。
“主人小心!!”
几乎是瞬时的,他抽出腰刀腾到她跟前,猿臂一拉,将人护在身后。下一个呼吸,一根带着剧毒的银针蓦地从木格下方的机关射出,打在刀身铮得一声嗡鸣。
未来及放松,榻顶的铃铛叮叮叮叮响起来,响了两声之后,四枚飞镖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嗖”得射出。
他袖间及时丢出一枚锁钉,刀身挡了三枚,弹飞一枚,皆铛铛散落在一边。
“……”
若是常人,冷不丁遭一回,大抵已死透了。
铃铛还在作响,屋外响起刀枪碰撞声,平日不常见的玄卫皆持刀以待:“谁?!”
聂让收刀跪下,两根极有力的手指将最中间的铃铛稳住,响声消去,他扣起指腹敲了三下床沿,简略道:“是误触。”
烛火亮起,室内被熏暖黄,相连机关断开,被她方才开到一小半的木格咔哒一声,自己弹了出来。
她刚刚听见的声音就是这个。
待他又重新跪在她面前,姜瑶算是彻底醒了。
但谁会在榻下放置杂物的地方安置这么一套夺命机关?
不怕晚上睡着时碰着吗?
聂让做完一切,回首伏在地上,双膝与头皆着地:“奴考虑不周,请主责罚。”
“是本宫有些唐突了。怎能怪你。”
她语气平淡,坐在他屋内小椅上,忽的生出些好奇:“不过,这两个格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这般大的动静?”
“……”
聂让置于身前的手不做痕迹地收紧,声音却似冷静:“靠外的格子内是玄卫部署名录,靠内是一些杂物,可要打开?”
姜瑶没说话,走上前,木格内,玄卫名录和几瓶金疮药排列得齐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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